纨裤子弟。在外仗势欺人,调戏妇女,流连烟花酒楼,是县里的人谁不知道他宋公子花名在外呢?也许他是有些微薄宝名,却也是靠他爹庇荫而来。唉!谁叫现今朝政紊乱,奸臣当道呢?宝儿若真嫁给了他,富贵荣华不敢奢望,只怕会被欺凌玩弄,待新鲜感褪去,宝儿美貌不再吸引他眷恋时,恐怕就要被打入冷宫不见天日了!
这教他怎么能将女儿许配给他呢?唐员外心中如此想,但仍是以和气生财笑脸相迎说道。
“宋公子的确是人中之龙,小女出生商贾之家,不懂应对进退之道,若将小女配予宋公子,只怕要让人笑话了。何况小女早已许配人家,宋公子这门亲事我们是高攀不上,劳驾王媒婆白跑一趟了。”
王媒一听可紧张起来。急忙说道:“哎呀!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都知道您家千金早已订了亲,却没人知道谁是那乘龙快婿,何况宋公子和您那不知名的女婿相较之下,可也不见得会逊色半分呀!宝儿姑娘是您唐员外的宝,唐员外您老可是得为您掌上明珠著想,女婿自然要挑个上上之选才是,您说是吧?”媒婆口中的大金牙闪闪发亮,口沫横飞地力挽狂澜;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那大红包给飞了。
唐员外心里暗自叹气,怎么会有人这么低能,听不懂他说的话?他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婉转有礼,不好让她难堪了,可是她却还不死心?
“多谢王媒婆你的好意。宝儿的亲事早已决定,对方之所以还未来迎娶实在是因为宝儿未来的夫婿孝顺我们二老,怕我们寂寞,想让宝儿再多些时候,好多陪伴陪伴我们,所以小女的亲事就不劳王媒婆费心了。”说著他使个眼色,旁立著等候差遣的仆役立刻向前递上个红包。
“王媒婆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唐员外边说边将王媒婆送出门。
唉!吾家有女初长成,有时候应付这些媒婆也真是麻烦。
王媒婆一看大红包没了,不免跺脚哀叹;但至少还有个回礼,寥胜于无,想想也不是损失太大,也只好回去告诉宋公子这门亲事谈不成了!
×××××ד什么?小小商贾之女竟敢拒绝我堂堂尚书大人公子的提亲?她以为她是谁呀?就算是公主也没这等娇贵,这…真是气死我了!”宋逸思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地叫道:“王媒婆,你亲口拍胸脯打包票说此事一定可办成的,现在怎么又不妥了呢?”
“宋公子,你先别发火。不是唐小姐拒绝你,而是人家早已订了亲,许配给他人;否则以公子你这等俊才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丈夫啊,又怎么会不成呢?”王媒婆赶忙息事宁人劝道:“是唐家千金没这福分,宋公子你就别气了,改明儿个我媒婆再为你挑选比唐家千金更出色标致的姑娘,你说好吧?”
王媒婆见宋逸思气得都快头顶冒烟的模样,一颗心可是紧张得噗通噗通直跳。当初是她跟宋公子大言不惭地保证,她王媒婆一定可以让宋、唐结为亲家的,凭她二十多年来训练的口才和八面玲珑的手腕,哪一椿婚事不是妥妥当当,圆圆满满的?谁知道这唐员外吃了秤坨、铁了心,就是拒绝了这门亲事,她这下可是拿著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啊!
“哼!订了亲?订了亲我就不能碰吗?”宋逸思冷哼了声,啐道:“若非唐家在苏州家大业大,爹交代不可得罪,一定要明媒正娶,否则我早就硬抢来做妾了,哪由得她在那儿拿乔?既然唐济民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他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看我上过他的宝贝女儿后,谁还会要她!炳!炳!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