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上,出诊费我可以少算一点,但是医药费可就没有折扣。你是知道的,亲兄弟明算帐,没得赖。”陈仲祺笑睨了子曜一眼,随即嘱咐一旁等候的护士打针事宜和开立处方笺,十足的把在一旁焦急等候的子曜当成隐形人。
子曜摸了摸已经三天未刮的胡子,是真的够邋遢、颓废的了,不过他并不介意自己这副模样,反正这个社会是看钱做人,又不是看人做人。
“仲祺,哪时候你变得这么啰唆了?要不是已经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真会以为你吃错药了。”他微愠的斜睨着陈仲棋。还真是“三生有幸”,他任子曜交的朋友一个比一个烦人,欧阳拓也和东方幽是一天到晚以劝他离婚为使命,眼前这一个是以损他为乐。
闻言,陈仲祺抬起头看着他,微微攒起眉,顾不得平日在护士面前刻意维持的好修养,高声哇哇大叫“子曜,我记得发烧的是这位小姐,不是你吧!医生吃错药?亏你说得出口。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完了,仲棋,你完了,你的形象,形象啊。哈哈!”子曜知道陈仲祺最重视的就是形象,能够让他出糗,他的心理至少平衡了些。
果然,随行的护士一脸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睛,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
陈仲祺从眼尾瞄到护士惊愕的眼神,嘴里不悦地嘀咕着“臭子曜,我的一世英明全让你给毁了。”
“仲祺,你再骂下去,只怕所有的形象…”子曜轻啐地摇摇头。
陈仲祺再看了一旁的护士一眼,见她的目光仍落在自己的身上,心里仍老大不爽地闷哼着,不过这次倒是很有节制的没有再发出抗议之声。
“你派个人过来吧,我希望在我休息的时候,她仍受到妥善的照顾。”子曜妥协地说道。
“哇喔!天要下红雨了,这次居然这么听话,难得、难得。”陈仲棋仍怀恨在心,调侃的嘲讽着。
“陈仲祺,你相不相信,如果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是不介意将家庭医生换人做做看。”子曜威胁着。
少了子曜的家庭医生一职,进袋的Money可就少很多,只有傻子才会和钱钱过不去,陈仲祺当然不是傻子一族。
“啐!翻脸跟翻书一样快,没意思。”陈仲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咕哝着,随即拿起话筒打算从医院里挑位护士。
“我不要别的。”子曜伸手将话筒抢了下来,指着正在帮恺绮打针的漂亮护士说:“我要她。”
“呿!就会专挑好的。”陈仲祺面有难色,不过看在钱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了。
持续的高烧,就像一把火灼烧着恺绮,和李荠过去的点点滴滴就像是一出放不完的电影,在她脑海不停的重复播映着,而在阴暗处隐藏着一双犀利的眼眸,严峻冷漠的表情、血淋淋的控诉言词,又像是一颗巨硕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嗯…”摆脱不了的严厉指控,令她喘不过气来,郁塞的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着,妄想着能多吸一口新鲜空气。
躺在她身旁假寐的子曜,听到她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呓语,倏地从睡梦中惊醒。
“醒醒!醒醒!”取来预先摆在一旁备用的干净毛巾,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布满汗水的额头擦干,然后轻摇晃着她的身体,想将她从恶梦中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