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紧紧将诗敏搂住,脸颊贴住她柔软的秀发,/心疼万分地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一样,反复说:“诗敏,不怕,我不会让-发生事情的,不怕,不怕,坏人抓起来了,诗敏,不要哭了。”
仲德终于叫她诗敏…
杨诗敏双手紧紧揪着仲德的衬衫,无声的啜泣变成放声大哭。这下,万能的杜仲德被这一波洪水淹得茫然无措,心几乎碎掉了,只好抱着诗敏左右摇晃,让她哭到自动停歇为止。
杨诗敏终于哭到不好意思了,冷静下来的她,不肯让仲德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她用头顶着仲德结实宽阔的胸膛跟他道歉。
“对不起,又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弄脏无所谓,只要-不再哭就好了。杜仲德刻意用平板的声音逗她说:“洗衣费和收惊费都要-出。”
“收惊费?”杨诗敏抬起小脸,忘了不让杜仲德看到她哭肿眼睛的丑相。“是我遇到变态被吓到,又不是你被吓到!”
杜仲德凝视诗敏,她那对红肿的眼让他的心重重揪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担心-,被-吓到。”
仲德刚才声声安慰、声声唤她名字时流露出来的焦急,已经镂刻在杨诗敏心坎上,她温柔而认真地问他:“仲德,你不只是担心我,对不对?”
杨诗敏期待仲德点头,但杜仲德却突然放开双手说:“董事长,-要是出了事情,我对杨夫人就很难交代了。”
一声故意划分两人距离的称呼,让杨诗敏失望地捏紧手上的手帕,她明亮的眸子看着仲德说:“手帕脏了,洗一洗再还你。”
“谢谢。”杜仲德刻意避开她的凝视。
杨诗敏转身绞着手帕,生气的自言自语:“明明喜欢,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不知道这样会得内伤,伤心、伤肝,还伤人吗?”
杜仲德回头问喃喃自语的人:“董事长,-还好吗?”
又一声董事长!杨诗敏由失望转成愤怒,她闭上眼睛,咬牙用力说:“好,好得很!那个人被你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要报警吗?”杜仲德问的时候,仔细看着诗敏的表情。
报警有什么用?!警察来笔录做一做,然后坏人就可以回家了,事后她却要花好几天的时间应付亲朋,甚至记者的追问。
杨诗敏觉得疲累,摇头站起来。“算了,我要回家休息。”
“董事长,我送-回去。”杜仲德上前说。治安不好,单身女孩晚上外出尽量避免独行,尤其像诗敏这样娇弱美丽的女人。
又是刺耳的董事长!
为什么她昏死过去的时候,他就能叫她诗敏?而她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不肯叫她的名字?
一向对杜仲德言听计从的杨诗敏跟他赌气,故作无所谓地说:“不要了。我不会背到一天遇到两个变态,要真这么不幸,那也是命。”说完,她拿起放在桌上的钥匙,拎着皮包转身往外走。
“董事长。”杜仲德高大的身体挡住杨诗敏,铁青着脸,伸手等着诗敏把车子的钥匙交给他。
“我不稀罕你送!”她气他不敢大方承认喜欢她,气他不懂她的心。杨诗敏用尽力气,将钥匙握得好紧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