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我想大哥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务楚小心翼翼的说,他可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此次来访的目的——除了检讨两国合作抗敌的计划外,还要借此行更强固彼此的情谊。“王爷,实际上我希望交往的对象,是像大嫂一样温柔动人的女孩。单小姐当然是很可爱又美丽,不过她…”
伤脑筋,他该怎么说,才不会让李厘觉得他是在批评单若娇呢?
“我懂了。你不喜欢她,对不对?”李厘平静的说,没有表现出太过激动的反应。务楚的弦外之音,只有笨蛋才听不懂。
“这…这怎么说呢?”务楚伸手抓抓头发,有点心虚地道:“我觉得她比较适合当朋友,做妻子就有点困难了,所以我认为婚事还是再考——”
他话尚未说完,书房的门突然砰一声打了开来。
“我也不要他!”单若娇气急败坏地冲进来,劈头就说。
“阿娇!”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单诗芩轻声喝道,不敢相信她又这么无礼。
姐姐的指责,现在可不会让单若娇感到内疚了。她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这个看似纨绔子弟的混蛋,明明把她当怪物看!
她决定强烈厌恶这男人。
“你以为自己是女人的完美对象,大家都抢着要吗?”单若娇反感地打量他,轻蔑地仰起下巴。“不!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你太浮夸自负,根本是个徒具外表的绣花枕头!”
听见她无礼的说法,李厘皱眉喝止:“阿娇!”
“怎样,我说错话了吗?”单若娇不悦地反抗。“一个只看重外在,又喜欢矫揉造作女人的男人,有什么内涵可言?”此时在她的脑海中,所谓的淑女就是像卓萱香那样的女人。会欣赏那种女人的男人,根本是瞎了眼的混蛋。
务楚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别的女人都认为他英挺、帅气,充满男子气概,还公认他是继他大哥之后,北鄯最有实力的将军;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说他浮夸自负,还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他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隐忍下来,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场合失控。
“单小姐,我的话并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他有礼地解释。“只不过婚姻是长久的关系,我认为还是找个适合自己的人比较好,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单若媛点点头,难得有认同他的时候。“没错,像你这种轻浮又毫无同情心的人,就不适合我。”
“我没有同情心?”务楚指了指自己,不明白地问道。他们认识才不过一个多时辰,她凭什么这样指控他?
“面对一位落难的小姐,非但不施以援手还加以取笑,难道是有良心的表现吗?”单若娇振振有词地指责道,想到那时的情景,不禁又恨恨地瞪他一眼。
“哦,你是指那件事啊!”务楚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单小姐,我是看你玩得不亦乐乎,所以就自做主张的配合演出,制造一些“笑”果。如果因为这样就指控我没有同情心,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哩。”
“你强诃夺理!”单若娇十分不淑女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明明就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哈,这下露出马脚来了吧!务楚挑了挑眉“单小姐,这么说…你不就认为今晚的月光很明亮?那你之前说因为天黑,所以看不见卓小姐裙摆的事是骗人的罗?”
单若娇顿时面红耳赤,知道自己被激得说溜了嘴。“这…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单若娇马上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再说谎了,如果让爷爷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对她这种行为感到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