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冷汗,她才一转身,就对上十来双恶狠狠的眼神。
“喂!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你们帮他出什么头?”
“你分明瞧不起我们这群强盗。”不知道是谁先发难。
明明就是啊!不过她当然不会笨到说出来。“我猜你们都是亡命之徒,不得己才当上强盗的吧?可他不一样,他有良好的家世,他家开的酒楼可是在京城鼎鼎有名的。既然如此,他又何需当强盗呢?”
“这么说…如果他不是黑老大的话,你就会嫁给他?”班豫锋利的眼神直瞪着她。
“…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他是个见不得光的强盗,我就不嫁他。”她分明是扯谎。之前她明明有想要嫁给他的意思,但是现在她可不想再给他一点希望。
“谁说我们见不得光的?日光、月光、烛光,每样我都天天照着,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比起黑风县那县太爷,我们可要受百姓爱戴多了。”
“哎,你们…”咏梅一张嘴就算再利也说不过十张嘴,再看看四周。尽是粗壮的莽汉,她宁可和那无赖汉在一起,也比现在感觉安稳多了。
“我不跟你们瞎扯了,我要去找唐清涛。”说完,她转身朝唐清涛刚才消失的方向走去。虽是莲步轻摇、蛮腰微扭,谁都看得出她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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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那年他就别冲动地离家,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不是后悔涉足江湖,而是为咏梅。
如果当初他一直待在京城,他一定早遇着了咏梅,毕竟满福楼、小红楼是比邻开业,他总是会遇着她的,现在也就不会让她嫌到这般地步…唉,后悔莫及啊!
唐清涛坐在溪边,撑着下巴自怨自艾地想着。啊,他开始怀念以前和弟兄们在黑风岭上无拘无束的生活了。要女人就上妓院,随时可以席地而坐、把酒言欢,不用替未来担心。
但是少了咏梅,他不敢去想象往后的生活会是多么的无趣乏味。他早习惯了她那娇滴滴的声音和总是一脸无辜、却又让人疼怜的俏脸。
初次心动,是在她酒后吐真言时,那般柔弱无助的她吸引着他,却还不致有这种强烈想要拥有她一辈子的冲动,直到被情况所逼,他们在众人面前定下这门亲事,他才认真地开始考虑。
他是顽固、蛮横,可是这只对她啊!她真的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颓泪的他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朝他走来,直到清脆的枯枝断裂声惊醒他,他一个翻身,将来者摔到溪里。
“哎哟…”咏梅坐在溪里哀叫。这个混帐一定还在记仇,才故意把她摔到水里的。
“咏梅?我不知道是你。”唐清涛连忙将她拉起,不过她全身都已经被冰凉的溪水给浸透了。
“好冷…”现在可不是盛夏,溪水冰得吓人,而且又是近黄昏之时,气温更低了。“你非要整死我不可吗?好会记仇。”她冷得牙齿打颤。
“我不知道是你啊!”糟糕,她肯定更气他、更讨厌他了。他连忙拉她上岸。
“我有叫你啊!以为你气得故意不理我…”咏梅委屈地说。
“我真的没听见,而且我绝对不会对你生气的。”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指天发誓。
“才怪!”咏梅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瑟瑟发抖。“我好冷。”
“我带你回去,他们应该已经生火了。”才走没两步,他又停住了。“不妥。”
“怎么不妥?”咏梅冷得快要尖叫了。
“你身上的衣服浸湿了,曲线毕露,我可不要让这惟独我可以欣赏的美景落入别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