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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结着眉心,他只手比道:那日偷袭你的人是我,我对不起你。
望着他自责的面孔,她摇摇头温言:"不用对我抱歉,这全是向总的奸计,你只是尽忠而已。"
眉头稍稍舒解,他打横抱起她,往外头走。
"我不走,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你该知道。且我也不愿逃。今日走后,我仍会回来…走不走都一样。"手抵住门扉不让无名开,她语调坚忍毫不畏缩。
四日来受尽折磨,她想死却不会考虑开口求饶。尽管她明白,只要求饶,向总便会停止永无止尽的折磨,然那意味着认输,败给自己、败给他。
不苟同地摇头,他以罕见的强硬将门拉开,走出去。
"你气我放不下?无名,我不知当时向总是在何种状况下救了你,但我记得他是怎么残忍地杀了我母亲。无名,我不该恨他?不该替我母亲复仇?"从他的神色看出薄怒,她再一次阐述自己心意。
叹口气,他只能向前疾走,整理自己紊乱复杂的心思。
走进马厩将她放置马上,正想解开缰绳,司徒青伸手按住他的手摇头。
"如果你真要救我走,别骑马。"
默了默,他恍然大悟地一击掌,将她重新抱进怀中。
比起马的脚程,他的轻功更快过十倍不止,更何况马的蹄声在暗夜何其响亮,向总岂有听不见之理?
"我现在走,总有一天仍会回来…你还会在这儿吗?"仰头索求他的保证,她怕极唯一的朋友会遭遇不测。
苦笑,他心虚地颔首,随即别开首,小心观察四周,即使出轻功,迅速朝大草原的方向而去。
要不了多久,两人到达离那异境百里之外的草原,无名才停下脚步,轻喘地调整呼息。
"放我下来,我没事了。"
颔首,扶司徒青站好,他比道:快走,如果可以,我仍希望你能放弃复仇。
"无名,只要我活着,向总也活着,这段恩怨断也断不了的。你不用再劝我,那无用。"她不求无名明白,这经年累月的仇恨,无所表达。
青姑娘,你保重。明了再劝无用,无名向她道别,准备回去受罚。
才转过身,司徒青扬声叫住他:"无名,你再等等。""沙!"的一声轻响,不知是何物。
疑惑地又回过身,他蓦地僵住,脸上冒出红潮直红到颈部,几要滴出血似。
原因在于司徒青竟光luo着身子,沐浴在皎白月色中。白嫩胜雪的肌肤上晕出一层浅晖,绝美有若凌波仙子。
不知该将目光放在何处,无名无措地垂首、双手也不知该摆哪儿才好。
"你一直喜欢我是吗?我一直明白。无名,抱我好吗?"樱唇轻启,声如串珠轻脆悦耳。
但听在无名耳中,却如雷声轰然,只能呆站发怔,僵直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