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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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像被千斤重物所压,使不上力气睁开,只能无力地颤动了下。身子更是一阵虚弱,动弹不得。
"师父?你醒了?"轻柔的声音悦耳,透着浓浓欣喜与些许矛盾。
认出是司徒青的声音,向总努力要睁开眼确定——他以为自己该死了。
"别急,你昏迷了十来日啦!提不上力气是应当的,再休养个几天,就会恢复体力的。"柔声安慰着努力却徒劳无功的向总,她用帕子替他拭去额上汗珠。
缓缓放松身子,他沉心让内力在身体内运行了几回,确定并无大碍,同时也恢复了些许气力,他缓缓的、费力地睁开眼…
"青…儿…"有气无力的低嘎呼唤,幽邈地飘进司徒青耳中。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觉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感谢上苍,他醒了!
"你救了我…"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努力要坐起身,却总差了那么一点儿力气,而做不到。
伸手帮了他一把,清冷如冰的字句缓缓滑出她唇间。"因为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杀你…"
"折磨我是吗?你找到了一个好方法,让我活着,越久越痛苦。"涩然一笑,他理解地颔首。
"为何痛苦?你一向活得快意,何来痛苦?这是你的手段吗?"瞟他一眼,忍不住冷嘲热讽。
"快意?"喃喃低语,他突又哈哈大笑,初痊愈的虚弱让他边笑边咳,几要转不过气来。
不解地瞪他,小手颤动了下,克制地没伸出去拍抚他的背脊替他顺气。
片刻后他才终于止住笑,急促地喘着,俊颜益发苍白无血色。
好不容易顺过了气,他静静盯牢她的眸,清晰地道:"我爱你,这事儿你可知道?"
冷笑了下,正要开口反驳,他却抢先道:"我知道你不会信,也早不奢望你信了。曾以为,至少你能明白,我是真心要替你拔净阴毒,不求回报。我错了,你不会相信我关心你。你真以为我要的只是身子吗?青儿,我要的是心,但那是奢求,我根本…得不到。你以为自杀是我的手段?什么手段?它或许真是手段,但只为求你能永远记得我,就算是恨也好。"
并不习惯一次说太多话,他微微喘着,红瞳已胆怯地别开了。
等着司徒青的不信与讽笑,他的心沉入漫无边际的黑暗,冷了、冻了、死了。
司徒青却瞪大了眼,在震惊中一时回不了神…她突然意识到,向总正在同自己告白。一个从来不懂爱的男人,现在爱惨了她!
用力甩甩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爱我?不可能!"对!不可能!她强烈地在心底否认,但一种微甜的陌生情绪,正悄悄涌现。
"我就知道…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相信我爱你。告诉我,青儿,我能怎么办?除了死、除了让你恨,我如何进驻你的心?只求你一辈子记得我,什么方式都行。"语尾,是他不变的狂,连自己的命,也不过是一只无足轻重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