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停、不停的念着咒语。
土地公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一边擤鼻子一边嘀咕道:“这人好大的神通。”
“这是折寿逆天的咒文。现下的阳间是怎么回事?人不是最健忘、最无情的吗?人死就死了,究竟有什么好执着的?”
这些话好熟啊,好像方才他也才这么说过一遍…原来神鬼看似截然不同,说起道理来都是同宗。
土地公蓦然想起自己的任务,吓了一跳,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我说,有个叫汝鸦的亡魂还未进枉死城吧?”
判官眼眸半眯。“你下地府就为这个?”
“老朋友,你要不帮我这个忙,我的婚姻也保不住了。再说,你也吃了不少汝鸦那个丫头给的香火,不如这人情就趁机还了吧。”
“你是土地,竟然跟凡人牵扯不清?”
“你这厚脸皮的,汝鸦那丫头给的香火你就吃得少吗?我不来讨人情你就当没这回事,这样会有报应的!”
“唔…是捻金香吗?”
“记得就好。”土地公没好气的撇嘴。
香灰呢,是分很多种的,他们这些神只虽说照单全收,但是品味也有分,就像人间的人爱喝茶,茶叶也分种类一样。
当初土地公收到汝鸦烧来的捻金香时,本来是想藏私的,哪知道这些家伙的狗鼻子一个比一个灵,一见面就索要,所以他也才能在此时要求判官卖个情面。
谁知道这些过河拆桥的…
“本判官上头也有人,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去说说。”
“你是说…”你也把那举世无双的香灰呈了上去?
“本判官什么都没说,反正你等等就是了。”万一传出去多难听,他可还要做神的,别污了他名声。
可是不得不说,那香灰真是个好东西。
“知道啦,我也要回去交差,你快去快回啊。”
判官临去前又瞥了眼完全没有消停迹象的梵音,实在头疼啊!
天朝二十六年。
这两年,朝廷一直处在非常动荡不安的情况下。
先是三皇子的寝宫藏了宫廷最忌讳的厌胜物,被清查出来以后三皇子非但不承认,还失心疯的破口大骂,令皇帝气得摘了他的名号,发配边疆,让他好好的冷静去。
而体弱多病的二皇子也在又湿又冷的冬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