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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莉和汤尼的“告别式”出乎意料的久,看她和左云天有说有笑的模样,若欢不禁怀疑她到底是在和汤尼告别?抑或左云天?
十五分钟后,若欢再也忍不住了,大步走向他们。
“唐莉,你的告别何时才会结束?”她颇为不耐。
两人同时转头看她。
“唐莉答应留下来用餐,希望你也能留下来。”左云天说。
若欢拍了一下额头——她真服了唐莉!她和左云天认识不到半天,看起来却比自己和他认识一年还熟;世界上,不被唐莉的魅力所迷倒的男人,简直可以列为国宝级的稀有动物来保护了——看来,左云天也不例外。
普吉岛
夜晚,滨海的饭店里。
“若欢!别睡了,出事啦!”
唐莉使劲摇醒她。
“什么事!”若欢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白天在海边工作了十个小时,现在她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知道你不准别人来打扰你睡觉,但是我们的模特儿在泳池畔摔了一跤,已经无法走路了。”唐莉急说。
“这么严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法国方面要她在十天之内完成拍摄工作,模特儿要是受伤了,势必会影响到工作进度。
“她现在人在哪里?”若欢睡意全消。
“还在泳池畔。”
若欢马上翻下床换衣服,和唐莉一起赶往泳池。
“玛莲,你还好吧?”若欢用英文问她的泰籍模特儿。
玛莲像个受伤的美人鱼般,五官痛苦地扭曲着。“脚…好痛。”
一旁的驻饭店医师说:“她的脚骨折了,我们得赶紧将她送医。”
“通知医院了吗?”唐莉问。
“已经通知了。”医师答。
花园中庭里有三个男人正疾步走向泳池,在夜间的照明灯下,走在前面那个高大白皙的男人,显然是另外两人的上司。
“赵经理,这位小姐不慎跌倒,我们已经通知医院了。”医师用英文对高大的男人解释着。
赵经理蹲下来,看着玛莲痛苦扭曲的脸,旋即抬起头说:“叫人准备担架,我要立刻送她去医院。”
他知道泰国人的办事效率,与其等他们来,不如自己送去还比较省事,病人受苦的时间也可以缩短些。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若欢完全呆住了——那是何其熟悉的一张脸呵!
他接触到若欢的目光,先是一愣,既而睁大了双眼,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
“若欢!”他唤,低沉的嗓音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若欢疑惑地望着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记忆。
“你忘记我啦?我是赵媛啊!”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啊,赵嫒!”想起来了,他是在赵如眉嫁入雷家的宴会上,唯一注意到自己并且对自己好的那个男孩。
“地球果然是圆的,我们终于又碰面了。”他笑道。
“是啊!都隔了这么多年。”十二年来,紫绢阿姨为她搬过三次家,就是为了避开雷家的耳目,没想到她此刻却“自投罗网”了。
唉,人算真是不如天算哪!也许这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若欢叹了一口气。
医护人员已把玛莲抬向赵媛的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