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谢谢你肯来看我,要不然这些事我还真不知道要向谁说,你知道吗?我自从进了雷家大门,竟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突然之间,若欢觉得这一切都无趣极了。
她只是一个青春逝去又不再受宠的寂寞贵妇罢了,她该恨她吗?而就算恨她之后,又如何呢?
“昨晚在雪地里站了一夜,身体有没有惹出什么病来?”若欢语气悲悯,只觉得她的处境堪怜。
“伤风罢了,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一大早就往医院跑——对了,请代我谢谢左先生,他真是一个好心的人。”自若欢的怀中抬起头来,她慢慢拭去脸上的泪。
“好的,那我改天再来看你。”若欢说毕,便转身准备离。
“若欢!”如眉突然喊道。“还有什么事吗?”她回过了头。
“你…原谅我了吗?”她心怯地望着她。若欢咬咬牙,终于点点头。
云天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禁挑了挑眉毛。“看来你好像刚打完一场败仗。”
若欢白了他一眼。“更大的战争才刚要开始呢!”她也该和他算一算那笔向日葵的帐了。
“我知道有一个不错的战场。”云天双手插在内衣口袋里,一派悠闲,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
于是,半个钟头后,一对东方男女走进塞纳河左岸,一家名叫“罗特列克”的咖啡馆。
他们坐在靠窗的小圆桌边,窗外的街道一片皑白,雪花如羽毛般无声地落下,世界寂静得仿佛能让人听见彼此的心跳。
云天直直盯住若欢的脸庞,不发一言。
气氛寂静得有些诡异。
“为什么不说话?”若欢沉不住气了。
“两个月不见,你看人的眼神好像改变了。”显然,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她。
“是吗?”
云天微微一笑。“你自己清楚。”
这个狡黠的男人!
“你那些向日葵是什么意思?”她开门见山地问。
“追你啊!”他也很认真地回答。“在普吉岛时,我记得你说过向日葵是一种让人微笑的花,你一见了它就会心花怒放的…”
她紧紧捏住伴在大腿上的围巾,倒抽一口气,努力不使痛苦显现在脸上。“你听好,我绝不会和有妇之夫牵扯不清的,而且,我痛恨不安于室的男人!”
“有妇之夫?不安于室?”云天觉得啼笑皆非。
“是呀!就算不为你的妻子着想,也该为你的女儿着想,你知不知道外遇对一个家庭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她噼哩啪啦讲了一大串,因为她的成长过程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太不公平了!”他没头没脑地吼道。“你先是留下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叫我永远别在你面前出现;现在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对我到底了解多少?”
若欢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