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刃先回房取戒指。原本它是和她的水晶绑在一起的,但是因为一直感应不到什么,就收进了抽屉。而现在既然知道和小眉无关,也就没有留下的理由。
她是那么急切地想要给启一一个惊喜——毕竟是母亲的遗物不是吗?总会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以至于握着戒指猛转身的时候一头撞进戟人怀里,而抬起的脚又那么巧踢到他未痊愈的伤脚。
“啊!”戟人痛得一**坐在床上抽气,不相信地看着不知所措抓着他手臂的如刃。天啊!她要让他一辈子打不了球吗?她向来悠悠慢慢、从从容容的,怎么祭拜过一次回来变得这么莽撞?缓过气,他撑靠在床上“做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
“我不知道会撞到你的。”她担心地看一眼他悬空的脚“还疼吗?”
“还…”“好”字没说出口,戟人的眼光被桌上的一抹银光吸引,正是如刃慌忙间放在桌上的戒指,
“这是…戒指?!”他锐利的眼光罩住她,倾身把戒指拿在手里。
戒身打磨得很好,也保养得很好。虽然是银制的,并不怎样昂贵,却因为设计,别有一种高贵简洁的气质。
他把戒指套在指尖上旋转着端看,不经意摸到内侧的凹凸刻痕“我是你的?”他的眼瞬间冷冽,视线冰封一样落在她的脸上“谁送的?”语气森冷没有温度。自然的,一只女戒,一句承诺,叫他如何联想!
如刃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不知道他原来连吃醋的时候都是这样冷的。
“你不信我?抑或不信你自己?”她顽皮地说。
他看了她几秒,起身,站在门口才问:“你不会舍得我失眠吧?”
算是退让了吗?如刃笑了,过去扶他“戒指不是我的,我在我们头一次讲话的树下拾到的。”她的脸因为回想微微起着俏红,叫他脸上的冰容融化殆尽“我猜想,可能是家里谁掉的。
“会是谁?”警报解除,戟人拍拍身边的床,将她揽抱,一起研究这只“来历不明”的戒指。
“不是母亲的,不是我的。也许…”不敢贸然吐露隐秘,如刃只好陪他猜谜“是小眉或者绮琉的。”
“你说你是在那棵樱树下拾到它的?”戟人反复打量,下巴搁靠在如刃肩上,呼吸吹热她的脸。
“对,那个开着雏菊的地方。”她半侧过头,被他趁机偷到一个吻。
“这样的话便肯定不是绮琉。”谁知戟人却给出一个“完全错误”的结论。
可明知是错,如刃也只能顺水推舟“怎么说?”
“理由很简单,我一说你一定明白。”他爱怜地点一下她的俏鼻“你看,虽让现在庭院里长满青草,但是到了冬天也必定露出光秃的泥土。我知道,山田是个很尽责勤劳的园丁,每一次除草都周到到每个角落。绮琉又去世十多年了,难道这戒指从来没有被人发现,就等你来挖宝?但…要是小眉…我倒是从没看她戴过戒指!”
如刃当然也知道这戒指不可能是小眉的,想想,启一有什么理由把母亲留下来的戒指送给小眉呢?可是戟人的分析又不无道理。不是绮琉,不是小眉,照他的意思岂非无主?不行,她需要一个理由把线索牵回到启一身上…有了“也许启一保留了母亲的遗物又不小心遗失了?”
“也许…我不知道,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戟人抓抓头发,表示放弃。
如刃站起来“那我现在去问启一,说不定他已经找它很久了。”
“等等,不要现在。”戟人却拦住她“他的房间里根本挤不下你,至少现在挤不下。”
“嗯?”什么意思?她觉得他的表情很古怪“他有客人”
“而且还是女客。”戟人干脆拉着她一起在床上躺下。
趴在他身上的如刃好奇地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