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把肩头滑到下面。他让全身的重量,全压在大德身上,像走了半哩路般,好不容易才走到车门前。
艾瞳打开车门,大德把他放进车座上,然后她立刻在他身上系紧安全带,再调整坐椅,让他可以躺在那里。
她替他关上车门,然后坐进后座。大德坐上驾驶座,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再转过车头,向中山北路驶去。
流川俊用舌头舐一舐肿裂的嘴唇,发现嘴里的牙齿,好像缺了几颗。
“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
艾瞳回答他“我和大德在停车场就看到那些殴打你的人,大德觉得他们形迹可疑,我们开车出停车场后大德愈想愈不对,所以我们又回到停车场,后来听到你的呻吟声,才在这幢大楼的转角,发现你躺在那里。”她心疼的说,
“现在不要再说话。”
流川俊闭起眼睛,不再说话。
流川俊睁开了眼,看到满房间的鲜花,他稍稍转动一下头部。
头不痛了,可是他觉得脸上怪怪的,好像挂了一个金属架子。
坐在角落的护士站起身,走到病床前,低头望着他“你醒啦。”
“今天星期几?”
“星期二。”她回答后,便伸手去拿电话。“请你告诉主治医生,总统病房的病人已经醒了。”
“已经星期二了…”他喃喃地说“昏迷这么久…”
“你整整昏迷了四天。”护士又说“这四天,有个小姐不眠不休地守在你床退,一个小时前她去警察局指认打你的歹徒,可能待会就来了。”
他还在想怎么没看到艾瞳,她不可能不在。
房门被打开来,一名中年医生走进来。
“医生,我的情形有多糟?”
“你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断了两根肋骨,身上虽有多处严重的打伤,但并没有伤到脾脏,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因此,暂时会有头痛的现象。”医生歇了一下。
“不过,他们把你那张脸弄得不成人样,鼻梁断了两处,颧骨有些碎裂——我已经用角架固定,还有你掉了五颗牙齿,眼睛和嘴部也都受到撕裂伤,但还不算太糟。”
这样还不算太糟——他的骨架都变型了,牙齿掉了五颗,讲话必定漏风,流川俊心想,这个医生的标准很低。
病房门又打开,他的经纪人走进来。
“你觉得怎么样?”
“好像被装甲车辗过,这么多鲜花,不知道是谁送的?”
“你的女性影迷送来的,你被抢劫袭击的事,报上全登了出来,头版喔。”
“不是抢劫,没有人拿走我的手表和皮夹,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除了秦翰,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警方在今天上午抓到其中一名歹徒,艾小姐去指认了。”经纪人脸上言出担忧的表情“你伤成这样,我看装发表会延期好了,你好好休养。”
“不,照常举行,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