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无可奈何,只好揉着手臂推匀被唐湘燕掐出来的瘀青。
骆麒从房里走出来,大掌中捧出一个崭新的急救箱。
她瞪大眼睛。“这个是…”她记得以前没这个东东啊!
骆麒黝暗的脸浮现出红潮,顾左右而言他。
“-的手臂受伤了吗?”
“瘀青。”
他打开她的衬衫钮扣,她不依地乱挥着手。
“干嘛啦?”动不动就想脱她的衣服!
“我才要问-干嘛怕我看,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海晶嘟嘟囔囔地让他卸下外衣。可恶,这男人讲话难道不能含蓄一点吗?
幸好现在是暖冬,她多穿了几件衣服,不至于马上就春光外泄。
她还扁着嘴,骆麒的剑眉便拧了起来。
“谁把-捏成这样?”
看这力道粗鲁至极,而明显的指甲掐痕更把下手的人指向唐湘燕。
“-为什么还跟她见面?”莫非还惦记着她那“无缘的新郎倌”?
“又不是我去找她的。”她委屈地说道。
谁要跟那别有所图的人见面?呜呜,害她平白无故操了那么多心,以为骆麒就要变成别人的了。
他环臂在胸,一副审讯的姿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说过今天会早点回去工作。”
海晶看着他脸上红艳艳的唇印,心里也不快。
“你也说过,今天是去工作。”她嘟起小嘴。
“我是去工作没错,『SWEETMAGIC』是我新接的Case,我签了两年约。”
她用力指了下他的左脸颊。“那这是什么?”
他用手掌一揩,发现是脸上有艳红香迷的唇印。
“伊莲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想跟我重拾旧欢,但我已经很明白地拒绝了。”他的眼神坦白无伪。“如果-想知道更多,我可以讲得更仔细一些。”
海晶望着他,眼里尽是困惑。
他回答得好坦然,甚至不介意讲更多,也许她追问,他们是上过一垒、二垒、三垒,还是奔回本垒,他都会说。
但是,关于冰琪…他却怎么也不肯多谈。
为什么?
一个大问号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
垂手易得的答案,她不希罕;但明显隐瞒的内情,她却好想知道…
她想着想着,接过他手上的医药箱,挥手要他坐下。
然后,她用钥匙尖端划破医药箱全新未拆的胶膜。
“坐下来,我先帮你擦药。”
她取出碘酒与棉花棒,虽然心里悬念着别的事,她的小嘴也能喋喋不休地填补声音的空白。
“我听姑婆说,指甲伤人最可怕了,因为指甲是至阴至毒的东西,如果擦破皮肤,一定会留下疤痕。要是用指甲泡水给人喝,唱戏的保证──”
冰凉的碘酒触上他的肌肤,他痛缩了一下。
海晶心好疼,知道这巴掌如果挥在她脸上,该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