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乱七八糟地贴在脸上,衣服更不用说,早已湿透了。
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覆盖在她头上,虽然作用不大,但多少遮一些。
“要走你自己走。”其实看到铁燹那么狼狈的样子,她已经很不争气地心软了,只是还在嘴硬而已。
铁燹猛地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吻她一下,熊熊燃烧的肝火才稍微平息一点。
“你真有逼疯我的本领。”铁燹说,语气无奈又饱含宠溺。原来真的惹她生气了,她也会做出惊人的举止。
“你还不是一样,你一样很会气我。”左雾雾嘟着嘴说,-怨的样于甚是可爱。
“我们去吧!不然真要生病了。”
“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我回去。”左雾雾睁大清澈明亮的眸子,瞅住他。
铁燹怒极反笑“你还要损我吗?我真后悔让你外出,认识丽娘后,她好像影响你不少。”
“对,她说男人不能宠。”
“你没有宠过我。”铁燹声明。
左雾雾睇他一眼,没再出声,由着铁燹抱着她回家。
我有宠你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左雾雾在心里道。
淋了一场雨,有人果真病了。
“要吃药了,来。”左雾雾把病人铁燹扶起来,用枕头垫背,再把药一匙一匙的喂进他嘴里。
想不到左雾雾没事,反倒是壮硕如牛的铁燹病倒了,而且来势汹汹。大夫说这种不常病的人不病则已,一病就很严重,所以要好好休息。
铁燹是个很不安分的病人,坚持自己的身体健康如常,即使发烧也要到外面去。这段日子,他开始教村里的男人认识和种植草药,而他之前也一直在研究要用什么方法让这片宽阔却干涸的上地变肥沃。
在他带着病体工作的第三天,他终于倒下了,幸好大夫说他没有大妨,左雾雾才安下心。
“看你还逞强。”左雾雾第九千次说。
铁燹拿过她手上的药碗,一口气把它喝掉。
“少-唆,”铁燹这几天被她念得耳朵都要长茧了“我现在不是正在休息吗?”
“是啊!你也不想想你当天是怎么倒下去的。”左雾雾睇他,害地又为他掉了这么多眼泪,现在被她说说又不会怎么样,臭着一张脸是什么意思啊?
铁燹快受不了了。“是你太大惊小敝,我根本没事。”他动动身子“看,我不是很好吗?能动能吃的。”
“对啊!外加脸色苍白得像鬼嘛!”左雾雾对他不在乎的样子很不顺眼。
“还是以前的你比较可爱,至少不会这么多话,顶多掉泪而已。”铁燹用缅怀的口吻道。
他以为她没有掉泪吗?只是当时他昏迷了,不知道而已。其实她根本不是爱哭的人,只有他,特别容易逼出她的泪,还总是威胁她不许哭。
“不是你让我成长的吗?现在又想怪我?”左雾雾用手帕擦拭他嘴角的药汁。
铁燹看着她那条干干净净的手帕被药汁弄污,他扯住手帕的一角,不让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