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遭到黄惠伦的婉拒。他明白,黄惠伦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她不会甘于做周子萱的替代晶,和一个心中没有她的男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沈仲文不禁低头凝视怀中的小女人。
她到底怀了谁的孩子?又为什么要再三隐瞒?
他一面胡乱臆测,一面将她放在床上,却发现她还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轻轻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的小萱儿…”
只有在她熟睡的时候,他才敢喊出她的名字。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陷落,不论他口头上再怎么否认,心中却找不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恨意。他还是放不下她,强烈地想拥有她,可悲的是,他却不敢泄露自己半点的情感。
他,沈仲文,竟然忘不了一个曾经背弃他的女人。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该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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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沈仲文准备踏进办公室时,王秘书就凑过来小声提醒他:“夫人在里头,心情不是很好。”
夫人,是公司上下所有员工对吕香琴的称呼。看王秘书苦着一张脸,沈仲文知道她已经先一步惨遭修理。
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即踏着稳定的脚步推门而入,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吕香琴寒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四周的空气似乎结了一层冰。
“真是稀客!”沈仲文沉声问候道“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他如果够圆滑,昨天的事当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然而息事宁人绝非他的本色。
“什么事?”吕香琴冷笑“你倒爱跟我装蒜!”
“有事请你直说,我很忙。”他的态度强硬。
“我是你大妈,你竟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吕香琴气得全身发抖“好,我问你,昨晚把环风打伤的是不是你?”
沈仲文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是又如何?”“果然是你!”吕香琴用手指着他“我要你去方家跟环风赔罪!”
“赔罪?”他笑了笑“我为什么要赔罪?”
“你打了人还敢说这种话?”昨天半夜她妹妹透过电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她听了不禁义愤填膺;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外甥受伤,而是感到颜面无光,沈仲文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不把她放在眼里。
沈仲文敛起笑容“那他打人又怎么算?”
“那要看他打的是什么人。”吕香琴恨恨地道:“那种会勾引人的狐狸精被打死了活该!”
这句话似乎指桑骂槐,谁都知道她对丈夫的小老婆、沈仲文的母亲不满。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脸色丕变。
“什么意思?”她眯起眼看他“玉莹这种好女孩你放着不要,偏偏要去招惹那个水性杨花、无耻下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