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握著小吉冰冷发颤的小手，安他说：“小，不要担心，你外婆很快就会回来的，不久啊，外婆又会生龙活虎的拿著打你了！”

他困难的移开目光，回用力的踩上加油板。

目送区警察接走外婆以后，穗穗和小吉面面相觑，都颓丧地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留在山上祈祷外婆不会有事。

“我知啊！可是…游丽的爸爸好像…”

“大山和石可能会去上学，游丽我就不知了…”

车下扬起了漫天的尘沙，穗穗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慢慢地在前消失，心里缓缓涌著激。

穗穗听事情并没有想像中单纯，于是停下脚踏车，严肃的问：“到底怎么了？游丽的爸爸又喝酒打人了吗？”

穗穗牵著破烂的脚踏车，与小吉两人走在小径上。

穗穗正在厨房拣选早上采的野菜，听到小吉的声音，匆匆地走来。“小吉，大胡今天一早就回台北了，有什么事吗？”

区警察很快就来了，也通知了小吉的父亲到医院会合。

“大姊姊，大胡哥哥呢？他在哪里？”小吉气吁吁的前后寻找。

听著小吉哭喊的声音，穗穗切的会到生老病死的无奈，这些痛苦经历都是促使人快速成长的化剂。她轻拍著小吉的背，叹了一气。“不要想啦！外婆很快就会回来了。走吧！我们回大胡那里，晚上我煮好吃的东西给你吃。今天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而已…”

顾叶夫离开的那个下午，小吉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来。

“不痛了…”小吉的声音哽咽，垂著，小声的说。

她，扬了扬手。“好。拜拜－－”

小吉的母亲早逝，家里只有外婆和父亲两个大人。年迈的外婆在家中照料琐事，父亲则每天都远门到山下打零工赚钱，小吉年纪虽小，但已经非常独立懂事。

“好了！不要说了！和你这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我…”

有几秒钟，他定定的看着穗穗，觉到她里仿佛淡淡的轻愁和烈的企盼，却咬著下，不想伤的神情。

穗穗没有听清楚，低下问：“你刚刚说什么啊？”

小吉几乎要哭的说：“我外婆好像生病了，她爬不起来，一直发抖，手指都卷起来了…爸爸又不在家…我们是不是要等大胡哥哥回来…”

觉得是浪费，因为我付得很愉快。倒是你－－我才可怜你，只会利用他对你姊姊的来抓住他的人，但还是抓不到他的心。叶，你不必同情别人，你应该同情你自己！”

叶小跑步的上了车，顾叶夫拉下车窗对穗穗说：“今天不会回来，不要等我。”

“小，快要开学了，你的几个好朋友都准备好了没有？”

打完电话，穗穗随即和小吉两人骑著脚踏车冲回小吉家里。

小吉犹豫著不知该下该说。“我…是游丽叫我不要告诉你，上次你把她爸爸打得很惨，让她爸爸很丢脸。虽然她爸爸不

“我不要外婆生病…我要她再重重的打我，我不会再跑了…我不会跑给外婆追，我发誓我不会再跑了…”

穗穗大惊，想到顾叶夫曾经提过小吉外婆的血压过，随时都有中风的危险，急忙说：“是中风！快！我打电话叫警察伯伯送外婆到医院，一定要上接受治疗，不能等到大胡回来了！”

突然，门外响起小卡车的煞车声，车的喇叭鸣了两声，两人同时往外看，顾叶夫正坐在车内等待叶。

小吉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穗穗将他拥在前。

穗穗有讶异的回问：“怎么会不知？你们都要上六年级了，一定要把小学读完啊！后面还有国中、中，还要上大学，你们一定要加油，不能放弃的！”

小吉地仰起，满脸泪痕的说：“不痛了…最近外婆打我的时候，一都不痛了，我还…还好兴，也懒得跑给外婆追。现在…我、我才知…原来是外婆病得很重了，我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