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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学富五车(2/2)

***京师演戏之盛,甲于天下。地当尺五天边,歌台舞榭。人在大千队里,时时醉月评。真乃说不尽的繁华,描不尽的情态。



家世本是金、张,经术复师、郑。贵胃偏祟儒素,词臣竟屏纷华。蔼蔼乎心似和,凛凛乎却貌如秋肃。人比他为司君实、赵清献一

此书不着姓名,究不知何代何年何地何人所作。书中开首说一极忘情之人。生一极钟情之。这人姓梅,名士燮,号铁庵。江南金陵人氏。是个阀阅世家,现任翰林院侍读学士,寓居城南鸣珂里。

士燮前年告假回乡扫墓,玉随了回去,即了泮,在本省过了一回乡试未中,仍随任京,因回南不便,遂以上舍生肄业成均,现从了浙江一个名宿李全读书。

父亲史曾望现为吏科给事中。这两人同是才八斗,学富五车,但两人的情却又各不相同。仲清是孤自洁,坦白为怀。

二十九岁上梦神人授玉,遂生了一个玉郎,取名玉,号庚香。这梅玉今年已十七岁了,生得貌如良玉,质比金,宝贵如明珠在胎,光彩如华月升岫,而且天授神奇,罗斗宿,虽只十年诵读,已是万卷贯通。

是年士燮与其作伐,赘于同乡同年现任通政司王文辉家为婿。这王文辉是颜夫人的表兄,与仲清亲上加亲,翁婿甚为相得。那一位姓史名南湘,号竹君,是湖广汉人,现年二十四岁,已中了本省解元。

一个姓颜名仲清,号剑潭,现年二十三岁,即系已故编修颜庄之于,为颜夫人之侄。这颜庄在日,与士燮既系郎舅至亲,又有雷陈至契。不料于三十岁即赴召玉楼,他夫人郑氏绝殉节。

一时闻闻见见,怪怪奇奇,事不于理之所无,人尽于情之所有,遂以游戏之笔,摹写游戏之人,而游戏之中最难得者,几个用情守礼之君,与几个洁自好的优伶,真合着《国风》好一句。

全系士燮乡榜门生,是个言方行矩的学先生。颜夫人将此如珍宝,读书之外时不离。宅中丫鬟仆妇甚多,仆妇三十岁以下,丫鬟十五岁以上者,皆不令其服侍玉,恐为引诱。

而功成半载,固知于勤而荒于嬉,游戏且然,况正学乎。某比启余于始,某太守勖余于中,某农成余于终,此三君者,于此书实大有功焉。倘使三君皆不好此书,则至今犹如天之无云,之无波,树之无风。

其祖名鼎,曾任吏尚书。其父名羹调,曾任文华殿大学士,三代单传。士燮于十七岁中了士,了翰林,迄今已二十九年,行年四十六岁了。

还有那些下等人,这个情字便加不上,也指来。一曰,一曰邪,一曰黠,一曰,一曰贪,一曰,一曰祟,一曰蠹。

再将梨园中名旦分作十,也是一个情字。一曰情中至,一曰情中慧,一曰情中韵,一曰情中醇,一曰情中淑,一曰情中烈,一曰情中直,一曰情中酣,一曰情中艳,一曰情中媚。这都是上等人

那时仲清年甫三龄,士燮抚养在家,又与郑氏夫人请旌表烈。仲清在士燮,到十九岁上中了个副车。

先将绅中弟分作十,皆是一个情字。一曰情中正,一曰情中上,一曰情中,一曰情中逸,一曰情中华,一曰情中豪,一曰情中狂,一曰情中趣,一日情中和,一曰情中乐。

大概自古及今,用情于乐场中的人,均不外乎邪正两途,耳目所及,笔之于书,共成六十卷,名曰《品宝鉴》,又曰《怡情佚史》。

书中有宾有主,不即不离,藕断丝连,云聚。陈言务去,不知费作者几许苦心。生面别开,遂能令读者一时快意。正是:鸳鸯绣了从教看,莫把金针暗度人。

夫人额氏,也是金陵大家,为左都御史颜尧臣之女,翰林院编修颜庄之妹,父兄皆已故。这颜夫人今年四十四岁,真是德容兼备,贤淑无双,与梅学士唱随已二十余年。

玉亦能守如玉,虽在罗绮丛中,却无纨绔习气,不佩罗而自丽,不傅香粉而自华。惟取友尊师,功能刻苦。论今讨古,志在云霄。目下已有景星庆云之誉,人以一睹为快。一日,先生有事放学,玉正在独坐,却有两个好友来看他。

而纸之无字,亦安望有此洒洒洋洋奇奇怪怪五十余万言耶?脱稿后为叙其颠末如此。天上琼楼,泥犁地狱,随所位置矣。石函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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