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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一无所能(2/2)

先到富宅略叙片时,富三亲送到华府。到了门,富三先着人回去,并说魏师爷来了,聘才在车内一望这门面,就觉威严得了不得,就是南京总督衙门,也无此大。

富三与聘才就坐在椅上,等有两盏茶时候,忽见一个书童来说:“公于今日不快,请三爷与师爷到东园和各位师爷们见见,就请魏师爷在东园与张师爷、顾师爷在一块儿住罢。”富三又说:“替我请安。”

园却也不小,有亭有台,有山有木成林,又是一样景致。这引路小厮代了园中的人,就不去了,那边又有人来接引。了斑竹篱,是一所厅,两共有十间,还有些厢房。

魏聘才亦各照应了,走二门,又是甬,足有一百多步,才到了大厅。回事的引着,转过了大厅,四面回廊,阑曲折,中间见方,有一个院,有竹灵石,层层叠叠。

聘才走了半天,心中也记不清过了多少院。及走到穿堂后,东首有一条夹巷,觉有半里路长。又了一重门,才见一个园。

此中是张笑梅、顾月卿画画之。顾、张二位来相见,知聘才是富三爷新荐来的,便陪着聚谈。

接着又有几亭榭,绿树,鸟声噪聒。前开满了罂粟、虞,映衬那池边老柏树上垂下来的藤,又有些海棠、紫荆等类。

了垂门,便是穿堂。再了穿堂,便觉画图:长廊叠阁,画栋雕梁,碧瓦琉璃,映天耀日。聘才是有生以来,没有见过这等大华丽,绚烂庄严,心上有些畏惧。

来到厅,前面是一带雕阑,两边五玻璃窗,中间挂一个绛夹纱盘银线的帘。书童把纱帘吊起在一个翠银蝴蝶须上。得厅来,地下铺着鸭绿绒毯,上是用香楠木板成船室,刻满了细巧草。悬着一个匾额,是王铎写的“苔岑雨联情之馆”的墨迹四围珠缨灵盖,灯彩无数。中间平门上刻着文徵明的草书,一张大炕都是古锦斑烂的铺垫。炕几上供一个宝鼎,香芬馥。

聘才见那张笑梅,倒也生得俊俏,是杭州人,年纪二十上下,是画工笔人的,就是竹弹丝也还来得。

聘才也站起:“替我亦说到。”小厮答应了“是”窗外那个书童就请富、魏二位到东园去,仍由旧路了月亮门。那东园却在前面东首,聘才跟着富三,重新向外弯弯转转,尽走的回廊,多有人伺候。华府规矩:每一重门,有一个总,有事都要登号簿的。

门里,约有一箭多远,见围墙内两边尽是参天大树,衬着中间一条甬,直望到二门,就模模糊糊,不甚清楚。

将近二门,见那一班人慢慢的站起来,约有二三十个,都是一衣服,有几个见了富三上前请安,并问:“这位就是请来的师爷吗?”

聘才随富三得门来,是一个园,地下是太湖石堆的,玲珑透剔,下面是池,俯见石罅中游两个金鲤鱼来。修竹碍人,狂迎面。走了数十步,上了好几层参差石蹬,接着一座石板平桥。过了桥,是个亭,下了亭,又是假山挡住,绝似狮林光景,要从神仙内穿,方见一所厅。

觉有数十人在那门坐着,回事人去了有半个时辰,才见来,说:“请!”富三同魏聘才便下了车,二人整整衣裳走

聘才:“小弟多蒙华公,招之门下。无奈铅刀袜线,一无所能,诸事全仗老先生们教训。”

富三是去熟的,引路的:“请三爷到西厅坐罢。”那人便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方到了一个磨砖摆的月亮门站住了,就不去了,咳嗽一声,里面走四个年轻俊秀家童来,那人代了说:“请西厅去。”

门前一座大照墙,用磨砖砌成,上下镂,并有檐滴,上盖琉璃瓦,约有三丈多,七丈多宽。左右一对大石狮,有八尺多

顾月卿是苏州人,比笑梅略长两岁,亦颇俊秀,是画山草的。那边还有个书启先生叫王卿云,是老公爷的旧友,有五十余岁了。

明早富三爷即遣人带了两辆车来接聘才,聘才即拜别颜夫人并玉,又辞了元茂,收拾停妥,带了四儿一径上车。

阎简安是办笔墨杂务,他二人又在一个院落,当下都请来见了,阎简安:“不料前日一见,今日就我们府中来,有这等奇事。”

与聘才,聘才激不荆一夜与元茂谈谈讲讲,各有难分之意。

两边墙上糊着白绫,一边是挂着王右丞八幅青缘的山,一边是两个博古厨,上尽放些楠木匣,想是古书。所有桌凳杌椅尽是紫檀雕,五彩锦铺垫。正是个锦天绣地,令人目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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