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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半沉半浮(2/2)

西首是航,肩下是蕙芳。上面是次贤,肩下是漱芳。云坐了主位,左右为素兰、宝珠二人。饮酒的话,无非是那几,且慢讲他。再看那龙舟已到阁前,盘盘旋旋,来来往往,个不了。

只见四个小童托上四个金漆盘来,放着几碗杏酪,分送各人面前,各人吃了,:“索上那两层再回来坐罢。”

那边一人便俯在面,两脚一蹬,似梭的穿过来。那鸭见人来拿他,便扇起双翅,半沉半浮,走得风快。正走时,忽见里探来,一手把鸭捉祝:“好!记着赏他。”

东北是一带玲珑巧山,下是绿千树,金弹离离,结满了梅,青黄各半,把个梅崦遮住,看不清楚。对岸树石蒙茸,却不知还有多少亭院。航问南湘:“这园里共游过几了?”

是桃坞,接着是杏村。正北上竹林中望去是梨院,后是牡丹香国。

家人远远的放了五千一串的全红百,响得不祝大家正看得喝采,忽见阑外走上四个人,穿着绿油绸短衫,红油绸,赤膊拴腰,红巾扎额,赤了脚,穿着草鞋,上缠了蓝布,站齐在阑前,对上叩了一个

南湘不解其故,待要问时,只听龙舟一声鼓响,那四个人齐齐的倒翻斗下去了,:“这些蠢,他们也要显些本领。”

惟觉楼台层叠,木扶疏,芳草如碧毯平铺,清泉如银直泻,如萦带,山列主宾,多不见其繁,少不嫌其略。

云便要穿衣,经史、田三位止住,只得就便服送了酒,依齿而坐。东首是南湘,云命兰保坐在肩下。

此中窗橱门,是一香楠木,十分古拙,更为雅静。地位既,得气愈,凭阑一望,怡园的全景已收得八九分,只有山尚不能见。

那兰径是山下,到半山,下下的长廓曲径,最好顽的所在。畦过去还有个稻庄。有桔槔戽,像个村落,渔帘蟹簖,各样都有。还有两个鹤栏、鹿棚,也近在那里。”说罢船已行了半里多,已到转弯,池却也空阔。榭造在中,四面周围有池围住,共是三层。

内中的摆设,是说不尽的。在这间,看那间只隔一层玻璃,到过去时,却要转了好几,方能过去。

遂命家人去捉几对鸭来,又叫取几个红漆葫芦抛下去,众人方晓得是夺标。家人答应,便将一个白鸭先抛下去,那鸭下了,把一钻也翻了一个斗,便伸着,拍着翅,呷、呷、呷的叫了几声。

当下诸人,就在这第一层逛了好一回时候。:“客也饿了,此刻将近午正,可以坐罢。”

天然图画,辋川图不过如斯。人力经营,平泉庄何足也。众人各自凭阑,遥望四,只听龙舟内箫鼓悠扬,清波漾的划将来。

众人即下了雁齿扶梯,仍到第一层,已见正中廓前摆了一个圆桌。此会是宾主四人,名五人。

只见第一层是十二间,作个六面样式,面面开窗,纯用玻璃镶嵌的雕窗,隔作六。一之中又分明暗,仍是十二,大小方圆扁侧,又不一样,各成形势。

蕙芳:“我就是桂岭、畦、兰径没有到过,其余也都逛完。”素兰:“桂岭在前山前,兰径、畦是在后山后,过涧去一片大空地,有一所庄院,便是畦。

内中人都是走线行动,机巧异常。一层一层的装凑起来,为锦为云,如荼如火。上站着一个扎成的金孔雀,船内用石压底,两边共有二十四人桨。

龙尾上挂着个秋千架,两个孩一上一下的打秋千。次贤:“还请到底下去看罢,自上望下,不如自下望上好。”

于是转上楼梯,上了第二层,略小了些,是四面样式,空一转回廓,有阑回护,也有雕窗隔作八,古玩皿一样的雅。

有个八音班,在内打动锣鼓丝竹,细十番。此是次贤在江苏看过,画图样,选匠造制。航是从南边来,也曾见过,即:“实在制得华丽,就是常州府的龙舟,是甲于一省的,也不过如此。”大家又上了第三层,却是三面式样,外面也是三面回廓,中间隔作六

南湘:“到却到过许多回,逛却没有逛到。一喝酒就是一天,那里能逛。约有七八逛过。”宝珠:“我同瘦香是逛完的了。”

望见东北角上柳中,泊着龙舟,有三丈多,舟是刻成彩画一条青龙,中间却是五六层架装起,纯用五彩绸缎绫锦毡泥,制成伞盖旗幡,绣的洒线平金打卉,还搭些孔雀泥金散珍珠散银针穿成的伞,中间又装上些剪彩楼台院,王梵宇,装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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