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把嗣徽的脸捧了，下来笑：“也算打了个手铳罢。嗣徽赶过来，要拧他的嘴，凤林跑屋，嗣徽赶去，凤林又来了。

妾两样，他都作全了。”

晚间一人独宿，实在冷落得很。有了他，也可谈谈讲讲，作了伴儿。到急的时候，还可以救救急，不可以算得小妾么？一月八百钱工，买几件旧衣服与他，一年不到二十千。

盖世间实有些等人，会作此等事。又为此书，都说些人、名士好不。岂知邪正两途，并行不悖。单说那不的不说几个极的，就非五成文，八音合律了，故不得已以凿空之想，度混沌之心，大概如斯，想当然耳，阅者幸勿疑焉。要知孰正孰邪，且听下回分解。

对着凤林：“我明日坐一回罢。”凤林啐了一：“不要胡讲了，天已晚了，我还有两地方要去呢。吃饭吧。不然，我就先走了。”姬亮轩因同着相公吃酒，知他的英官要吃醋，不敢尽，也就饭，吃了要散，嗣徽只得吃饭。

有了他，便写一信，叫他送给官，便代了步，不算驴么？我们作客的人，日里各散散，也挨过去了。

我把个坐船坐车比方起来，似乎是车轻便了，况我们作客的，又不能到带着家眷，有了他还好似家眷。至于其中的滋味，却又人人一样，难以？述。有一幅对说：“瘦宽麻多粪，白黄黑有油。最妙的是油，其次为。

大家吃毕，嗣徽拿两张票共是五吊钱，开发了凤林，合着牌一张的么四。又算了饭帐，各自回去。此回书何以纯叙些亵之事，岂非浪费笔墨么？

亮轩笑：“也有个法，就是粪车，也可坐得的。大木耳一个，泡了，拿来作你的帽，又作车里的垫，那粪车，也就坐得了。”嗣徽大乐：“领教，领教。”

至于内里收拾，放开呼之间，使人骨节酥麻，魂迷魄。船之妙，全在筛簸两样。不会筛簸的，与挛橼无异。若车一轩一蹬，则又好于船之一筛一簸，其妙在凑服贴。”

至于蒸豚之味，未曾尝过，不识其中之妙，到底有甚好，与妻好合如何？”亮轩笑：“据我想来，原是各有好。但人人常说男便于女。”

尚未说完，凤林便红脸：“你这个赶车的，实在讲得透彻。你那辆车是什么车？像是辆河南篷车。罚你三杯酒，不准说了，说得人这么寒。”

若比起你们叫相公，只抵得两三回，这不是极便宜的算盘么？”嗣徽：“这件事，愿学焉。绥之斯来，盎于背，将门，则茅之矣，如之何则可，而国人皆曰：若大路然。吾斯之未能信，明以教我，请尝试之。”

凤林不晓得他说些什么，便送了一杯酒，又暗数他脸上的疙瘩，及鼻上的红糟儿，共有三十余，问：“你到底说话叫人明白才好。我实在不懂得你这脸上会好不会好。

嗣徽：“放你的中之，你想必糟过来的，我倒要闻闻你的脸上有糟香乎，无糟香也。”

嗣徽：“快哉，快哉！竟是闻所未闻。小弟船倒天天坐的，车却总坐不。到了门，竟非人力可通，又恐坐着了粪车，则人皆掩鼻而过矣。”

嗣徽便狠起那斑斑驳驳的面：“你若到我手，我决不放你起来，”亮轩替他讨了情，敬了一杯酒，夹了两箸菜，嗣徽方才饶了凤林。凤林又敬了亮轩几杯，那个英官红着脸，在廓下走来走去。

凤林把嗣徽脸上，轻轻的打了一掌，两个瞪瞪儿的说：“人家嫌你这红鼻，我倒他。”

便把脸贴了凤林的脸，索了两，凤林心里颇觉麻，脸上便起来，把手指抓了一回，便：“好，把你那红癣过了人。”

姬亮轩叫他来装烟，他也不理，又去了，嗣徽见了说：“大哥，方才小弟要请教你的话，我只知洋洋，可以乐饥。

嗣徽：“奇哉！什么叫作驴、小妾？吾愿闻其详。”亮轩：“我今只用他一个跟班，璧如你住西城，我住南城，若有话商量，我必要从城下骑了驴过来。

腮边真抓一个小块来，把嗣徽脸上掐了一下。嗣徽笑：“你说我过了你癣，为什么从前不过，今日就过呢，未之过也，何伤也。”又把凤林抱在膝上：“有兔爰爰，实获我心。”

嗣徽：“你且把其中之妙谈谈，使我也豁然贯通。”亮轩笑：“这件事只可意会，难以言传，且说来太觉俗难听。

我有个方给你用香糟十斤，猪油三斤，羊胰一斤，皂荚四两，银硝四两，铺在蒸笼内，蒸得熟了，你把脸贴在上面，候他那糟气钻你的面里来，把你那个糟气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