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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被打着了(2/2)

好不有气,然也无奈何,只好由他们讲,只听得背后促促,脚步接着脚步,衣裳碰着衣裳,顺风来鼻中,觉有狐臊气。

急行几步,到了宝珠门。叫小孩去问时,也不在家。琴言见那两人又在后站着,心中气极,便急急的回去,那两人也就急急的跟来。琴言到了自己门,一直低了去了。

得素兰门,见两人站在街心。偶抬一看,一个是圆脸,生得混混沌沌,脚下倒是一双皂靴。一个生得獐鼠目,便帽上拖着一绺长红帽纬。琴言低着,只顾走,觉那两人就跟着他。听得一人低低的说:“好一朵鲜。”

伍麻:“我们有一班朋友,闲着没有事,聚在一就讲这些话。城里一个华公,城外一个大园里的徐老爷,这两家富贵,讲一年也讲不完。说那徐老爷的园里山石底下,埋着十缸银,十缸金。那看金的财神爷是一,看银的财神爷是一的白

不然你就对他说,叫他拿三千两银师,我可以置些产业,倒比零碎的好。这两条路凭你走那一条。你总要讲明了,才可以城。不然去了,我又不能来找你,便费了许多周折。”说罢起去了。

偏有那师娘的表弟伍麻,不看风,走来坐在炕沿,烟袋,找了个纸条了二三十,纸煤烟得一地。

又想:“我每逢想不透的,经香畹一说就明白了,此事非与他商量不可。”主意定了,带了跟他的小孩,随便服,走门来。到了素兰寓,却值素兰未回,意回家,又属烦闷。想宝珠离此不远,不如找他谈谈也好。

去年及新年得的赏赐,就是前天那一包银。师娘要三百吊钱一月,只怕不能有这许多,总要问明白公才好定得,但是这句话,师娘代我想想,怎好自己去对公讲?”

他师娘冷笑:“人在他家半年多了,还不好讲?情越重,钱应该越多了,若是不给钱的情,要他什么?你不要装糊涂,他又没过三千五千两替你师。

琴言受了这些话,又不能驳他,心中好不气苦。以为师父死了,这个由得自己,那知师娘更加利害。气忿忿的重新躺下,思前想后,毫无主意。伤心了一会。

晒晾了一天,就有人将五两的换他十两的,将二两的换他五两的,他也不数。偶然看来,说:‘我的银如何变小了?’那些人说:‘晒了一天,晒了,自然收小了,’这句话我有些不信,难这位公,真当着银都晒得吗?”琴言听到此,不觉失笑:“你这话是那里听来的。”

了师,我自然不能对你讲这些话了,还有那一有良心的,念着师父、师娘,就了师还常常孝敬,也是有的。

此刻正是散戏的时候,这些相公如何在家?琴言白白走了一回,路上又遇着这两个厌,更加纳闷。了房,长叹了一声,不觉泪下。

又听得一个说:“咦,是那一家的,我竟不认识。我们且踩踩他。”又听那个说:“这才算个好脑袋呢。”琴言听了。

各人家里都是大屋,有十个八个小老婆陪着睡觉。就是那些三爷、四爷、五爷,连那些赶车的、养的、铡草的,新年上也穿着狐狸袄。”说到此,将手比着个样:“这么大的荷包,拴在腰里,到赌场上解开来,尽是银锞,抓一把就押个孤叮还有去年来找你闹的那个姓金的三小金三,在酒馆里喝酒,也叫个打十不闲的陪陪,虽然是讹你爹的钱。

到半夜里,他两个便坐在园墙上吓人,还要拿金锭、银锭打人。有时运的被他打着了,就捡了金银回去,回去就发财。没有时运的,被他打着了,捡起来是块黄土,回去还要生玻我看财神爷也势利,只奉承有时运的人。”

然而也还有些息,是真的吗?怎么这些人也这么发财?”琴言心中只纳闷,更加烦恼,那里有心听他的话,只是不答应。伍麻:“我听说这还不算什么奇事。他家的银里装不下,就散堆在墙脚边,到了两三年不用他,受了气要霉烂的,便发晒晾。

又盘三问四的寻这样,看那样。琴言好不砂烦,也不理他。伍麻吃了一会烟,问琴言:“我听说华府里那些大爷们是不用说了。

琴言听了这些话,已气得要哭,只得忍住了,说:“这话只好等我去了再商量,我自己是没有留一个钱。

他师娘中哼了一声:“我不信,我也不知细底。你师父是不知自己要死,若知自己要死,也早对我说了。

我听得去年你没有去时,华公就打发人来说要买你,他可是不肯钱的主儿?一个人凭良心过日,怎么师父一死,你就变起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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