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桌上了一盘小盘香，中间一个冰桶，拿了些西瓜、鲜桃、杏仁、大桃儿、、雪藕之类，浸在冰里。

我如今又想了一个拆字法，分作四，叫旧、新收、开除、实在四项。譬如这个酒字，”一面说，一面在桌上写：“旧一个酉字，新收一个三，便成了一个酒字。

琪官被驳得在理，也不言语。仲清：“倒也有趣，我们也说几个。我说旧是个字。新收一个木字，是榭字。开除了字，实在是村字。”桂保：“好，说得剪截。”

走堂的先摆上酒杯、小菜，果碟倒也致。送上陈绍、木瓜、百、惠泉四壶酒来，放下一搭纸片。

王恂：“竹君近来倒没有从前的意兴，这是何故？”仲清：“竹君么，他因不得鼎甲，因此挫了锐气。如今看他倒有避就凉之意，是以住在怡园，不与那些新同年往来。”

正是苦乐不同。湘帆非但与媚香朝夕相亲，如今又对了阔亲，偏偏又是个姓苏的，而且才貌双全。你湘帆的运气好不好？我看咱们这一班朋友，就是他一个得意。”仲清：“自然。”

喜：“我旧是昌字，新收门字，是个阊字。开除了曰字，实在是间字。”仲清：“我旧是贱字，新收三，是溅字。开除了贝字，实在是浅字。”

首坐仲清，次文泽，次王恂，琪官、喜、桂保相间而坐。来了几样菜，各人随意小酌闲谈。文泽问起玉，还是前月初七日送行时见他。仲清：“庾香已后大约未必肯门的了。

文泽笑：“我说错了，我是想得好好儿的。”便说：“开除是字，不是波字。”琪官笑：“这是什么字，一个婆字少了字？”喜：“要把那三揪下来，把女字抬上去，不是个汝字？”文泽笑：“正是汝字。”

桂保：“太不自然，要罚一杯。”文泽笑：“不与你们来了。”饮了一杯，王恂：“旧是眇字，新收三，是渺字，开除了目字，实在是沙字。”桂保：·“旧是士字，新收了字，是吉字。开除了一字，实在是个古字。”

文泽：“我旧是波字，新收一个女字，是婆字。开除了波字，实在是女字。”喜：“怎么说？闹错了，旧是波字。怎么开除也是波字？新收是女字，怎么实在又是女字？内中少了运化。”桂保：“这要罚的。”

我们去看过他几次，他又病了几天，俨然去年夏天的模样。他这个元神，此时正跟着玉侬在长江里守风，只怕要送他到了南昌，才肯回来呢。”

我说旧是个一字，新收一个史字，是吏字。开除了字，实在是丈字。”琪官：“我的旧是串字，新收了心字，是患字。开除了字，实在是忠字。”

桂保：“以后不兴说这冷字。若要说这冷字，字典上翻一翻，就说不荆且教人认不真，有甚趣味？”

我就从天字说起，旧是个天字，新收一个竹字，便合成了笑字。开除了人空，实在是个竺字。”众人赞：“好。”

，就要这两样。”各人又分要了好些，皆是凉菜多，菜少。

琪官：“有这个字，我却一时说不来，”喜：“这字好像是铡草的眨”琪官：“正是。”

琪官听了，眉颦起来，神情之间，颇有慨，说：“初六那一日，我请他们叙了半日，虽然彼此啼哭，却也还劝得住，不料至皇华亭，彼此变成这形象，我此时想起，还替他们伤心。”王恂：“那天幸是没有生人在那里，若有生人见了他们这个光景，岂不好笑？

琪官：“我也有一个，旧是个金字，新收一个则字。”说到此，便写了一个铡字：“开除了一个贝字，实在是个钊字。”桂保：“金字加个则，是个什么字？”

开除了酉字中间的一字，实在是个洒字。都是这样。你们说来，说得不好，说不的，罚酒一杯。”喜：“这个容易，也不至于罚的。

文泽：“旧是个圭字，新收一个木字，是桂字。开除了土字，实在是杜字。”王恂：“旧是个寺字，新收一个言字，是诗字。开除了土字，实在是讨字。”桂保：“这个比从前的田字讲得好了。

玉侬倒还遮饰得过，有他们一班人送他，自然离别之间，倒应如此的。就是庾香遮饰不来，直着睛，拉他上车，还挣着不动，又有那一哭，到底为着什么事来？幸亏度香翁走了，不然，他见了也要猜疑。”文泽：“可不是？庾香与湘帆比起来。

文泽：“今年你们若考中了宏词科，也就好了，倒要劝劝庾香，保养要。”仲清、王恂。桂保对王恂：“从前我在怡园，行那一个字化作三个字的令，你一个也没有想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