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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说得似真似幻(2/2)

又到了九香楼,见了九名旦,都各悲喜集。琴仙也喜诸人都了孽海,保全了清白,各诉离情,牵衣执手的足足谈了一天。

玉果然拉了琴仙来,到内堂拜见了颜夫人。夫人见了,也甚疼他,便叫了一声:“屈大爷受苦了!”琴仙先来,尚觉不安,及见颜夫人以礼相待,称他屈大爷,便安了心。

次贤:“我久有此意,我画他们九个的小像。今你既有此意,妙不可言。我明日一一画,就请你,就刻石供养在这九香楼下,神,但只有九个,凑不十二个来。”众人亦同说大妙。吉甫:“我倒有一个主意。但不知可行不可行?”

也将屈翁梦中之言说了,又:“前事也不必论他。这个孩甚好,没有一优伶习气,不说破真令人看不来。”

朝复命。玉先将琴仙在书房里安顿了,梅、云儿一见琴仙,个个骇异,又猜是他,又猜不是他。若说是他,为何老爷与他抗礼?

但从前作旦时傲睨一切,此刻倒谦谦自守起来,因此上下诸人更加尊重他,绝没有一个人笑他。琴仙对了那些名旦,还是从前一样,并不生疏。是日觥筹错,晚间灯火辉。

琼华拜见了公公,士燮十分喜。颜夫人同着谈了一回,后将琴仙的事委委婉婉说了来,就说他唱过戏,屈翁见他人品好,所以收为义。将玉害病的话,却隐藏不题。士燮:“我已猜着了几分。”

且又穿着素服,像个有孝的人。若说不是他,面貌再没有这般相像的了,众人疑疑惑惑,猜不来,又听得叫屈大爷,便知不是。玉趁这空儿,就请仲清对颜夫人讲明,琼华也在旁听了,望着玉笑,看着愧,局促不安。颜夫人听了。

云于十三日请了华公、田航、梅玉、史南湘、品、颜仲清、刘文泽、王恂、萧次贤、金粟、屈勤先,并九香园诸人,作一大会。

也即告退。琼华小房,玉同了来。琼华:“如今好了,是不要梦,天天的呼唤了。”

明日就有人与士燮接风,好不闹。琴仙初来不好门,一日玉带了他到众名士一走,都相见了,齐与玉称贺。

琴仙见了华公,尚有些不安,华公也不问起前事,以礼相待,此时琴仙已了旦党,了士党。

云问:“怎样呢?”吉甫:“神若定要十二位,也可凑得上,只要把屈了夫蓉城主,再借重玉侬的前生所说那杜仙女,凑上玉侬,不是十二位了?”

他岂知玉心事?颜夫人不觉笑了一笑,玉好不得意,正是十分满,比中宏词科还兴了几倍。

正是:金乌玉兔如飞去,腊尽回又一年。家家年事不用细谈。未识新年有何好事来,且听下回分解。***话说新年已过,又到元宵,六街三市,火树银,好不闹。

华公城后,云又将那些灯试了一会,如见万齐放,炮竹之声,声闻数里,二更后方煮茗清谈。琴仙一历尽艰辛,此时才觉难尽释。然回想萧寺凄凉,孤灯残月,真如梦觉。

玉笑:“我去同他来见太太,你去看看像不像?”琼华啐了一声,忽又说:“你去同他来见太太,我真要望望他。”

也以为异,便:“这个孩本来原好,如今既了屈家的儿,从前的,倒也不必提起了,算他转了个劫罢。”

岂不亵渎神?我拟借他们九个作个九香史,众位以为何如?”众人均以为奇,同问:“请其详。”

:“妙,妙!此像要画得像,不必说真姓真名,缀个别号,每人一篇赞语,说得似真似幻的,要与人两合。”:“这个图怎样的好呢?还是单画人,还是补景呢?”

颜夫人:“看这个孩,将来有些造化也未可定的。”士燮,索叫了梅来,将琴仙之事与他说明:“都称呼为屈大爷,不许怠慢。如果怠慢了,我定不依。”

次贤又将琴仙从前的梦境,向吉甫细细的说了一遍。吉甫因笑向云、次贤:“九香楼绝好一个园,百全有,如今单有一个神牌位,且在隐僻,与土地祠一样。

士燮吩咐了,底下不敢不遵。以后众家人待琴仙,竟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一分放肆,琴仙故能相安。士燮即命收拾琴仙卧榻,日间叫他同着玉在书房念书,又叫玉尽心教他,不许轻看他。这句话梅侍郎多说了。

琼华小在房门偷望,果然像他,心中颇以为异,望了一望就去了,颜夫人问了琴仙近况,琴仙略说了几句,也就告退。明日,士燮面圣回家,合家迎接。

仲清:“此事要姑母与姑夫说明才好,不然外人见了,终要说的,倒教琴仙难为情。”颜夫人也应了,说:“你姑夫重世,又见他人好,决不看轻他的。”仲清见颜夫人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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