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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那张唇型分明、略显性感的嘴唇,一直不曾开口,他的眉头忽而闪动几下,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子,瞅住颔下的赵贝儿,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别以为保持沉默就能脱罪,我告诉你,你害我一个人打扫这么大一间的学生活动会馆,到现在还全身酸痛,所以就算你现在让我打得鼻青脸肿,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她说得眼里都是火焰。
赵贝儿想挣开他的铁臂神拳,却怎么也脱不了身。
直到音乐停了,忽然谷淮允出现在两人之间,他铁着一张脸,十足的凶相。
“放开你的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警告着范佟。
范佟蹙着眉,眼神在赵贝儿及谷淮允之间游移,但他的手并未放开。
重金属乐团没有继续演唱下一首曲子,这里讲台上似乎有人拿起麦克风试音。
同学们都静下来了,望向讲台,原来是校长。
温文儒雅的老校长在台上展开一连串又臭又长的八股演讲。
台下的同学,忍不了多久的安静,又开始吱吱喳喳地形成一股抗衡的声潮。
而一旁的范佟、赵贝儿及谷淮允三人无动静,只是目光相互交流,像是三国鼎立。
“…,现在我很荣幸地为大家介绍今天的贵宾,也是本校的新生,来自藏族的范佟同学。”校长话一说完,台上的长官们率先响起掌声,表示欢迎。
同学们也莫名其妙地跟着拍手,个个引颈而盼,伸向乐团的讲台上。
范佟这才松了手,转身离去,走不远,又回头看着赵贝儿,眼带玄机。
“他是谁?”谷淮允问贝儿。
“一个得罪我的人。”赵贝儿简单扼要地回答。
两人在如雷的掌声中踱回座椅,这时小小已经慢慢苏醒过来了。
不良关切地问他们“怎么啦?”但两人都不愿说明。
“天啊!那家伙就是小小说的什么边疆王子‘饭桶’呢!你们瞧。”不良仅呼地看着讲台上的新同学。
小小的眼睛悠悠晃晃似醒未醒地飘向讲台,倏地大叫一声“啊!”但见她的两手十指齐放在牙齿边。
然后眼一闭,她又晕了。
不良听到“咚”一声,身旁的小小又昏倒在地了。
“小小是患了什么毛病啊?还是‘大姨妈’刚结束,贫血得这么厉害,动不动就昏倒,女人真麻烦。”嘴里虽不耐烦地念着,但仍好心地将小小扶坐在椅子上。
贝儿根本没听不良的话,她还在沉浸在方才范佟回眸一视的时光中。
谷淮允看了一惊,忙不迭地回过头来询问贝儿。
“贝儿,你什么时候得罪那个藏族人?”
贝儿喝了口饮料,不懂谷淮允在说些什么。
“什么藏族人?”
“就是小小嘴里的边疆王子啊!”不良补充说明。
贝儿溜转着大眼睛,斜瞪着谷淮允及不良,有些厌烦的神情。
“你们俩一搭一唱的,演双簧啊!什么边疆王子?我不认识。”说着,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