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菁这句话说得太晚。
当符雨裳发现这句话对她脱序的情感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时候,她已经和他在同一间屋子里生活了好几个月。
在这期间她知道他一日的工作时间表、知道他爱吃的食物、对于事物的喜好,还有脾性,她将他摸得一清二楚,迎合他的喜好、避开他的禁忌,曾经试过讨好他,不惹他生气…
但是,他呢?
是不是也一样了解她?
任莲蓬头喷出强大的水柱由她的头顶冲下,她试图让水流冲走失常的行为和想法,当她发现自己正一点一滴改变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约定早已被她抛在脑后,非但忘了,还带著喜欢和爱,与他共处每一天。
她不知道他看出来了没有?也许有,只是不愿点破;也许没有,因为他曾说,若是她爱上他,便是分开的时候。
那么,现在的她,算不上他的女朋友、爱人,那她是什么?
同居人。
这三个字倏地在她的脑海里窜出。
这是两相情愿的事,他说过不要婚姻,正因他可以给她情人间的温馨和甜蜜滋味,所以她继续和他住在一起。
她想,若是将来分手,她只需迁出这里即可,像用过可丢的抛弃式隐形眼镜,时间一到,就失了用途,多方便的处理方式啊!
她不免冷嘲,却又对新生活感到期待与新奇,她可以和他一同生活,和一个又酷又帅的男人同居…
“你要洗到什么时候?”
他回来了?
符雨裳身子一缩,赶紧关了水龙头,还没来得及将赤luo的身子藏进浴巾里,便一头栽进他的怀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羞红著脸,神游得太过认真,没听到外头有声响。
“至少四十分钟,我是不反对你洗干净一点,可你未免洗太久了吧?”余若栩锐眸瞥向她红通通的圆润肩头,沿著颈线而下,诱人饱满的弧度引燃他体内的热火,暧昧的氛围充斥著浴间。
他横抱起她,一路湿淋淋的走向大床。
“不要,放我下来。”她羞窘的拒绝。
“不要!?”
他挑高了眉,带著疑问看着她,好似在反问她有什么理由说不。
他出国洽公半个月,回来面对的不是她的欢迎而是拒绝,倘若如此,他拚命赶工是为哪桩?
她毕竟没有他所想像的那般想他嘛!
“我、我的意思是…你、你刚下飞机,不、不谓时差吗?”
“在飞机上睡饱了。”余若栩埋进她胸间,馨香的味道闻久了,其他香味再也激不起他任何感觉。
“嗯…好痒。”符雨裳笑出声,感觉他的胡碴刺进肌肤里,引得她身子发出小颗粒。
“在一起那么久了,还不习惯?”
他喜欢看她臣服的样子,那让他有霸占一切的快感,烬管她心里、口里再不服气,到了他身下,仍如一团棉花,任他揉捏、戏耍。
她幸福的蜷著脚趾,无力回答他的问题。
“想我吗?”他捏住她的饱满,接著滑过她纤细的腰肢,眼中饱含紧迫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