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阿福倒抽一口气,急著出言阻上:“慕小姐…”
瞥见他忧心忡仲的眼光定在那一匙鸡汤上,慕海澄连忙解释道:“放心,这不是我做的,是吴大婶啦!”
“喔。”这答案好多了。
偷瞟主子淡漠的俊容、紧闭的双唇,阿福又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大少爷的性格乖戾,不喜束缚,她刚刚以一副傲殴女主人的模样冲了进来,现在又亲亲密密的说要喂他喝汤,这可是达到了大少爷最厌恶的标准以上了。
倘若让她再一派天真的撒野下去,恐怕主子所剩不多的耐性,很快就告罄,届时,场面肯定很难看。
是不是要提醒她一下比较好?阿福暗忖道。
“好烫!”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添汤匙边缘,慕海澄立刻被煮沸的鸡汤烫得哇哇大叫。
“这样怎么-嘛!”她低声埋怨著,但还是一脸认真地继续吹她的汤。
“慕小姐…”阿福很想叫她不用忙了,大少爷是不可能在这里、在这个时间、在众人面前,-下这碗汤的。
“怎么了?”她不解的望向阿福,问道:“你也想喝?可你又没生病,喝太补不好吧?”
“我不是…”鸡汤会很补吗?依他看来,大少爷需要的可能不是鸡汤,而是虎鞭熊瞻、冬虫夏草、十全大补丸之类的。
“开玩笑的啦,你要-也可以,锅子里面还很多呀!”她手是这碗是瞿傲专享的,别人没得抢。
“慕小姐…”她到底看不看得懂他的暗示啊?
“阿福大哥!”放下碗匙,慕海澄叉起腰,严肃的说:“你想喝就喝嘛,别对我一直挤眉弄眼,我看了好想吐!”
“噗。”旁边等著看戏的家伙全都闷闷一笑,瞿傲亦阴阳怪气的扫视过池。
阿福老实的方脸瞬间羞红,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她体会不出他的用心良苦,那也休怪他没有事先警告过她了。
不是他爱挑剔,但是他家大少爷的忌讳还真不是普通的多,举凡食衣住行…
正当阿福兀自细敷著瞿傲的种种特殊癣奸时,慕海澄笑脸盈盈地将已吹凉的鸡汤送至翟傲唇缘,甜甜的说:“好了,你喝一口,嗯?”
昨夜,火热的片段过后,她记得他不舒服的咳了几声,还起来吃了一包药,显然是还在眼病毒搏斗中。
据说今天又是瞿帮每个月最忙碌的结帐日,在不得休息的情况下,她是单纯地想要照顾好他的胃。
热切地凝视著她天使般的洁白瓷颜,瞿傲在她坦率无伪的眼底,看见一片真心真意的关怀…
她不是其他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庸脂俗粉,她是慕海澄,一个毫无心机,不懂人情世故的笨女孩…
明知不好、不该、不适当,但面对她灿烂如花的笑靥,他就是无法不心软。
张口含下那匙鸡汤的同时,瞿傲刚冷的心,也一寸一寸的融化了…
凌晨两点,万籁俱寂。
傲殿里头,除了轮值的警卫人员以外,大家似乎皆已酣然入睡。
灯光不明的三楼回廊上,一抹身形高大的黑影倏地穿梭而过,快得让人误以为那是悬浮于夜晚的幽灵。
瞿傲闪进慕海澄房内,看见的就是她红唇微张、双颊嫩红,睡得正香甜的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