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时间。原以为约他的人慎重其事,所以约他在一个特别的地方,结果他看到的不过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初次见面就如此浪费他的时间,哼!女人就是麻烦。
这个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最好不是每次都这么麻烦,否则他势必得花一些工夫教她搞清楚状况。当他的妻子必须迁就他,不是教他配合。
前座的车门被打开来,他的特助费司把头探进来说:“茅先生,店门锁著。我们早到了二十分钟,凌小姐大概还在路上。”
茅璇哼一声。他没耐性等人,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考验他。
费司坐进车里,回头递上一个鼓鼓的纸袋——
“茅先生,这是昨天在‘法兰克福’发生意外的女人留下的。我调查过,她是报社记者,是ART的记者带她进去的。”
ART就是路以麟所属的新闻台,因为和茅氏企业有合作案,所以有关茅氏的新闻,ART幸运地拥有第一采访权。
茅璇打开纸袋一看,里头有一副眼镜、一台相机和一本笔记本,他随手往旁边的位置丢,露出厌烦的表情。
那些以挖掘名人新闻为生存的媒体记者,在他看来就像苍蝇一样,惹人嫌。
“您放心,我已经知会俱乐部与ART了。”费司说。意思就是俱乐部管理人该受罚,而ART记者带人混进去,也要倒楣了。
“还有,纽约公司请示您,关于最近传出帐户资料可能遭骇客入侵的消息,是不是必须…”
茅璇是个分秒必争的人,所以他的下属常有机会跟他坐同一辆车,目的是利用车上时间跟他报告公务。
但今天的他有些莫名地烦躁,他不耐烦地作个手势,打住费司的话。
“寒舍”的掌门人一声令下,阿珂这个下午的工作就是待在店里大扫除。所以,阿珂搭凌虹延的车到山下买了清洁用品,现在正独自散步回店里——
她走着,捧著肚子上的“球”嘀咕著:
“柯大毛,你要减肥了啦,这么重!像只小猪喔。”每到冬天,阿珂常把柯大毛藏在身前,里著外套,像袋鼠妈妈带著小袋鼠四处游走。但,柯大毛近来的体重直线上升,带著它真是负担啊。
肥猫躲在她的外套里睡得香甜,动也不动。阿珂微微笑,谁叫她甘心当猫奴呢,累死活该喽。
眼看“寒舍”就在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她一只手撑在腰后,步伐蹒跚地前进走着、走着,突地,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阿珂猛地打颤,莫名地,像心里的某根细弦被拉扯了一下。
很玄、很玄的感觉,她彷佛又闻到了那股梦幻的味道…
她停了下来,紧张地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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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寒舍”店门口。茅璇蓦然发现窗外的身影——
一个女人!
她什么时候来到他窗边的?
车窗是深黑的隐蔽设计,从外面根本看不到车里面,她想干什么?偷车贼吗?他狐疑著,突然,那张脸凑了上来!
阿珂想着路以麟的吻。
他是唯一吻过她嘴唇的男人,总是轻轻的、柔柔的,像蜻蜓点水,像会碰碎她似的,从来都没有小说里描述的那种会让人酥麻心悸的感觉。
轻咬著下唇,阿珂的心跳好快好快!她想起了昨天,无情的水灌进地鼻子嘴里,当时她很难过,可现在回想起来上然有点、有点说不上来的刺激!
她迷蒙的眼睛一瞟,看见了鼓著两颊的自己,看见自己红艳艳的嘴唇,看着、看着…
她闭上了眼睛,不自禁地弯下腰,嘴唇贴上黑色的、映著自己倒影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