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没有。”嫣蓝很快的回答:“也不需要对我说抱歉,毕竟我心里的伤痛已经过去了,所以我来了阿寒湖,只是想让自己重新找到生命,找到希望和梦想,因为我一直很钟情绘画,才在一个好友的帮助下,住
了湖畔一家叫小
的温泉旅馆。坦白说,这儿的青山之
、湖泊之
,让我有一
归属
。”
“你敢说你不是吗?”
“那,”骆逸风骤然的跑到他的车里,取
一个小盒
,送到她的面前说:“这算不算是我的证明?”
“我不知。”骆逸风茫然的回答:“我只是在想,我也许可以碰碰运气,也许可以在枫林外又遇见-,却万万想不到,我们的再次见面,居然是在这里的艺术馆。说起来,这不期之遇纯粹就是一
偶然,而我想请-去喝杯咖啡,也只是发自我的内心
,
本没有任何邪念。”
“不了。”嫣蓝陡然瞪视着他,冷冷的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咖啡。”
本?”
“这么说来,”他问:“-是一位女画家了?”
嫣蓝低看了那小盒
一
,闪烁着
睛叫
。
“那是因为我的忧郁太了,
得就像阿寒湖的湖
,不过,我们还是别谈起
伤的事,-瞧今天的
光这么灿烂,我的车
就在前面,我载-到市区去吧,我们不妨找间小店,好好的坐下来,也好好的让我请-喝杯咖啡。”
“其实,”骆逸风也一个凄楚的笑容说:“我们同病相怜,我也曾有一段不
丽的往事,才从繁华中退却下来,选择阿寒湖作为我一生的栖
之
,一方面也是为了疗伤。”
“不行。”
“-无须自责。”骆逸风看着她。“我并没有怪-,也明白-这么,是为了要保护自己,又何罪之有?”
嫣蓝回看了他一
,放慢脚步,用沉重而酸涩的声音说:
“我只是觉你很特别。在那样的
秋、那样的湖畔和枫红里,就好像从诗中走
来的一样。”
“喂喂!”骆逸风很快的追上她,不解的问:“-是怎么了?还是我又说错话,刺痛-心里的旧伤了?”
“可我觉得自己的心太狭窄了,你是那么的好心好意,是那么的真
情,但我却把观音菩萨,当成了
夜叉,我怎么能原谅自己的
心莽撞,怎么能在你面前不自惭形秽?”
“对不起!”骆逸风内疚的说:“我不该惹-的心事!”
“我当然不是的。”骆逸风急急解释的说:“-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我之所以要请-去喝杯咖啡,一来是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能在异地相逢,也算是有缘,二来是为了昨天的事向-
歉,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又何必对我充满敌意,像刺猬般的张开-的刺来?”
“别这样。”骆逸风说:“如果-真的过意不去,那就收下这盒广告颜料吧!如此一来,我们也算扯平了。”
“难怪你看起来有一忧郁的情怀。”
“但你怎么能肯定还会再遇见我?”
“-说什么?”他有些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把我的好意当成了居心不良,以为我是那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
公
?”
“是的。”骆逸风说:“我今天特地下山来的目的,就为了要买这一盒广告颜料,要代替
向-赔罪,因为-昨天打翻了-许多瓶的颜料,我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我真的就像你所说的居心不良,我大可
枕无忧,又何必风尘仆仆,从阿寒湖一路开车到这么遥远的小镇,只为了要替-买一盒广告颜料,只为了要向-
歉?”
说完,她径自向前走去。
骆逸风突然停下脚步。
嫣蓝淡淡的笑着。
“难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像东京仙履奇缘中的唐泽寿明吗?不但风
倜傥,而且演技一
,但你
错了,我不是你的女主角,不是你演戏的对象,请你把刚刚的台词收回去吧!我
本不可能跟你去的。”
“好。”他一本正经的说:“就算我不理-,最起码,-得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总不能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如果是我的错,那么我歉。”
“-研究过我?”
嫣蓝终于回过来,目光犀利的迎视着他那一张无辜而洁净的脸庞,
直了背脊说:
“可是你的话我怎么能信?”
“也许是。”她说:“但却是一个失败而又落天涯的女画家。”
骆逸风不禁愣住了。
“我是为了逃避一段情,才从台湾渡海而来。”
“是广告颜料!”
“你不要理我!”嫣蓝一边走、一边没好气的说:“算我吃了炸药,好不好?”
骆逸风瞬间横在她的前。
“哦!天哪!”嫣蓝不自觉的呼一声:“我真是不明是非,真是胡涂到家了,竟把你的一片
忱,当
是不怀好意,你肯原谅我吗?”
骆逸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