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脸的桀骜不驯,依旧是一身的黑色长大衣,只不过这次,他的鼻梁上多了一副墨镜,看起来更增添几分阴森和扑朔迷离。
顿时,嫣蓝迅速擦干脸上的泪水,嘟起了小嘴,没好气的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老是一路跟着我?”
“可不是。”那男人掀了掀嘴角。“也幸好我这么一路跟着-,要不然,-恐怕早就沉入湖底,做了龙王妻。”
“龙王妻?”嫣蓝讷讷的看他,许久才意会过来,她有些生气的说:“你未免太自作聪明了,是谁告诉你我有轻生的念头,是谁告诉你我想不开要跳水自尽?”
“难道…”那男人愣了愣。“-刚刚不是为了骆逸风,要一了百了,做出令人后悔和遗憾的傻事来吗?”
嫣蓝吸了吸鼻子,低垂着头说:
“原来你早已知道我和骆逸风的决裂,早已知道我们从此山是山、水是水?”
“是的。”那男人摘下墨镜,嘴角露出一个嘲弄说:“因为我是未卜先知,早就算出这样的结果来,而且我也对-提出忠告,只怪-太相信骆逸风的甜言蜜语了,才会被他骗得晕头转向,以为他的风流倜傥,是温柔多情;以为他的玩世不恭,是潇洒不羁。如今,你错把蜜蜂当蝴蝶,被扎得浑身是伤,也该证明我不是-说的不怀好意。”
“可是我后悔已经太迟了。”嫣蓝说:“原本到阿寒湖,是为了治疗心里的一道伤痕,却没想到把自己伤得更深。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学会从跌倒中爬起来,学会逆来顺受,就算骆逸风带给我多大的打击和风暴,我也不会笨到为他跳水自尽,把自己弄得那么一文不值。”
那男人浅浅一笑。
“-能这么想就好了,反正世界上又不止骆逸风一个男人。至少,-不能因为他,而变得灰心丧志。”
“没错。”嫣蓝抬起头,仰望着天空说:“我的确不能因为这一次的挫折,就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落得狼狈不堪的地步,即使没有了爱情,没有了骆逸风,我还有未来,还有我最爱的绘画,以及人生的道路要走,我应该为我的早日脱离苦海而感到高兴才对,不是吗?”
“对对对!”那男人点头笑着。“简直是对极了!没想到,-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还要潇洒。”他停了停。“走吧!为了庆祝-的重生,码头旁边有一家小酒吧,我请-喝杯水果酒!”
嫣蓝迟疑的看他。
“你说得没错。”她说:“我的确应该像一只重生的火鸟,投入火海,燃烧后再活五百年,可是我没有理由跟你走,更别说接受你的水果酒。”
“怎么?”那男人扬起了眉毛。“到现在,-对我还存有戒心,还一直以为我别有用心吗?”
“不是。”嫣蓝断然否决的说:“我只是在想,我们素昧平生,我不能那么冒冒然然,就接受你的好意,那太唐突了。何况,我根本弄不清楚你的身分,究竟是敌,还是友?”
那男人露出失望的眼神。
“看来-还没收起对我的敌意。”他说:“但我不怪-,毕竟对-而言,我的确是太陌生了,也难怪-会在我面前加了一层保护色,不过我可以告诉-,其实我和-同病相怜,在情字这条路上,我们都曾失意过,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受害者?”嫣蓝讶异的凝视着他。“这么说来,你也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