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他放了-,求他行行好,不要拆散-和逸风这一对苦命的鸳鸯。”
“没有用的,依盈。”嫣蓝灰心至极的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都是冥冥中的安排,-根本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
“相信我。”依盈哀求的。“就是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义无反顾了,也许会有办法让-重新回到逸风的身边来,-一定要相信我。”
“但是…”
“收起-的忐忑不安吧!”依盈很快的接口:“当初我有勇气在婚礼之前,从何世槐那儿逃了出来,聪明如-,比起我应该更有几分胆识和智慧,千万不能因为-的一念之差,替世间添上一桩悲剧,那苦的不只是-,也包括我和逸风,所以,-该牢牢的去抓住-的幸福,-知道吗?”
嫣蓝迟疑的抬起一双泪眼。
“说吧!”依盈咄咄逼人的。“说出何世槐的去处吧,也让我一并解决-心里的痛苦,使-和逸风,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呢?”嫣蓝问:“-又情归何处?”
“-别管我。”依盈凄楚一笑的说:“人生路我自有安排,只要能看着你们幸福,我就永不孤单,也不寂寞了。”
忽然,嫣蓝咬住了嘴唇。
“好吧,我说!”她怔怔忡忡的开了口:“我和何世槐约好了一起去游船,现在他人恐怕就在渡船码头,-去吧,去那儿找他吧!”
那一句“渡船码头”,好像给了依盈鼓励,一下子,她冲出了小亭台,冲出了客厅,让自己那小小的身影,奔驰在苍茫茫的雪地里,奔驰在冷冷的风中。
不知怎的,望着依盈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消失在云雾中,嫣蓝竟迷惘了,只是呆呆的倚在小亭台的门柱边,直到听见骆逸风一声哀愁的叫唤,才把她从迷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嫣蓝飞快的奔过去。
“你怎么了,逸风?”她摇晃着他的身子,急躁的喊:“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不,我没病。”骆逸风虚弱的回答:“我只是觉得好渴好渴,好像肚子里有千把火在烧,快给我水,给我水…”
嫣蓝很快找来一杯水,送进他的嘴里,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叹气的说:“看样子,你一定是饿昏了,我去削些水果来给你裹腹吧!”
于是,她又匆匆跑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只水梨,接着,她开始找水果刀。
“逸风。”她一边找,一边大声的喊:“你的水果刀呢?为甚么我找了所有的柜子,都找不到水果刀的踪影,你把它放到哪儿了?”
水果刀?骆逸风悚然而惊,从藤椅里振起身子,就一路狂奔的冲到餐桌前,怔怔的望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又惊、又骇、又颤抖的叫:“糟糕!依盈一定带着水果刀去见何世槐了,我真是该死!真是混蛋!我早该看出依盈的不对劲!嫣蓝,快!快带我去把依盈找回来,我不能让她做出任何傻事来!”
说着,他拉住了嫣蓝,就一古脑的往门口街去,嘴里一面喃喃的念:“不要呀!依盈,-千万不能为了我再有遗憾,不能为了我再毁掉-的一生,-不能不能呀…”
他的呼叫,哀哀如诉的在湖畔一路响着,可是荒烟漠漠的渡船码头,却人迹杳然,也没有依盈和何世槐的踪影,只有几只寒鸦,凄切的在树上叫着,把骆逸风的一颗心都弄得更焦灼不安,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