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了。就连一向认为没事的雷斯也白了脸,脾气变得比谁都还坏。
"不应该会这样的…"满头白发的大夫摇摇头,行医逾半甲子的他还未曾见过这种伤。不是刀伤也不是剑伤,胸口一片血肉模糊,"你们要我从何医起?"
"去你妈的,你这个死老家伙给我听清楚,今天我老哥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保证我会把你剁了当陪葬品,我保证。"雷斯气得几近跳脚,这种什么烂国家竟会有这种烂医生,蓝斯要是有什么万一,他会宰了每一个人,每一个人!
老大夫被雷斯的话给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往后退了数步。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公子…"苍老而胆怯的声音为自己辩解着。
"尽力?尽力就快去给我医。"惊人的吼声又再次响起。
"我…我…"老大夫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少在我附近吼来吼去,雷斯。"蓝斯在床上虚弱的叫着。
"老哥你还好吧?"雷斯一听到蓝斯的声音立即回头奔向床边,谢天谢地他还活着,他要是出了事自己回去准会被追杀的。
就算蓝斯死不了,但总不能让他的血就这么一直流个没完吧!
鬼影在一旁以毛巾压着蓝斯的伤口,始终低头不语。
"如果能知道那是什么伤就好了,他的伤口里不晓得有没有什么东西…"老大夫喃喃自语着。子弹!
鬼影猛然抬起头,子弹不取出来自是血流不止,这里是唐代,自是不会知道这种事。但是她知道!
"嫂子?"雷斯讶异的看着鬼影的异常举动,她有方法吗?
"把大夫请出去,我来处理。"她淡淡的看了雷斯一眼,随即卷起衣袖。"我要干净的白毛巾,热水还要一把小刀,记得刀要先放在火上烤一烤,然后再加上一个小夹子。快点,时间愈拖愈对他不好。"他几乎要流掉一盆血了。
"好。"雷斯立即转身下去吩咐,对于鬼影的话并未有丝毫的怀疑。
他早对这个奇异的嫂子感到信任,他深信她有办法可以处理好蓝斯的伤口。他知道她一定有特殊的生长背景,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好象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般。他从未问过一丝一毫有关鬼影的事,因为她是蓝斯的,她的一切只要蓝斯知道就好了,他又何必鸡婆去多问呢?
处理完事情后,雷斯旋身回到鬼影身边。
鬼影脸色苍白的看着蓝斯,像是在做什么难以决定的选择。
"他不会死的。"雷斯看出她的担忧,语气平缓的向她解释。
一抹苦笑爬上她的嘴角,"现在或许还没,但等一下就不一定了。"
"是你不知要如何处理这伤口吗?"那她为什么还要他去准备那么多东西?
鬼影轻轻摇头,"我会。"
早在她小时候,"鬼门"就有教导她如何处理自己的任何伤口——刀伤、箭伤、还有枪伤;以防她能在受伤却不能就医的特殊情况下存活下来。类似的枪伤她曾处理过。但那仅限于打伤手脚的一般枪伤,像蓝斯这种严重的伤口她就未曾处理过。
"伤口离心脏太近了,我怕他撑不到我取出他伤口中的子弹。"没有任何先进的仪器,她实在是没有把握做这种在二十世纪都是属于成功率相当低的手术,更何况是远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呢?
"二少爷。"司徒烨带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您要的东西全部都在这里了。"司徒烨担忧的目光落在床上的蓝斯身上。
魁首他没事吧?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流了那么多血,情况似乎是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