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奖赏呢?”说着,还将手掌朗上地向林若辉递过去。
“有,”林若辉话不出口,手便跟着举起,欲朝麦琪掌心打下去,熟知麦琪收得快,教他扑了空。麦琪不满意似地朝他扮个鬼脸。林若辉并不以为意笑笑,又故作正经地说:“好吧,我许你一个愿望,有求必应的喔!”
终于,麦琪瞥见一抹笑意悄悄漾上父亲的脸庞。
“你记得喔!可不许反悔!”麦琪的眼眸闪着捉弄的光芒。
林若辉此时才知上了她当,但为时已晚。遂仍逞强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麦琪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然后缓缓地说:“在今年之内,我要喝你的喜酒。”说完,她一脸的得意。
谁知,林若辉竟一口应允“没问题!只要我的意中人同意。”
意中人?麦琪心想,原来他真的有意中人,竟保密的如此到家,若不是今日她的无意打诨逗趣逼问,只怕不知何时才知情呢?还害她与国栋常替他烦恼,寻觅佳人!
“她是谁?我认识吗?”麦琪既好奇又认真地问。
“她啊┅┅”只见林若辉忽一脸愁苦样言语凄凄地说:“我是跟一个大学时代的好朋友同时认识她的,谁知她竟然喜欢上我那呆头鹅的同学,害得我这一颗破碎的心缝补了近七、八年仍未痊愈┅┅”
麦琪听到后来,才知道自己被林若辉捉弄了,不禁娇嗔道:“爸,你看他啦,当着你的面,都敢欺负我!”
林若辉则一脸无辜状地,大呼冤枉!
麦正中“哈哈”她笑了,宠溺含笑地看着他门俩嬉笑斗嘴。其实他们的心意,他又何尝不明白呢!
庄国栋一出机场,便烂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台北的乐生医院。
此番回来的匆忙,还是直到了临上飞机前,才打电话通知母亲。
如今,他的一颗心全悬系在麦琪身上。
当他接到汤君明的信时,顿觉痛彻心扉,震惊不已,她呆坐在宿舍大半天,无法行动思考,着实不能相信,麦琪会得这旷世绝症;待情绪稍微恢复,思想又开始运作之时,便毅然决然地中止学业,即刻订机票返国。
所有的朋友、教授皆不谅解他的行为这次在职研究培训计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而他好不容易得此机会,且又探得教授的赏识,欲再推荐他至更高层的美国医学中心,可是,如今他却为了一名女子欲放弃这一切!但是他自己知道,如果失去了麦琪,那么他所有一切的努力皆已惘然;如果失去麦琪,那么他的世界也将会褪色为无彩。
他根本不敢想像,失去了麦琪之后,他的日子会变得如何?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驶,他仍觉得缓如蜗行,他根本不能展翅飞至她身旁;再也无暇去欣赏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致。
终于,抵达了乐生医院。
他急速地掏出一张千元钞递给司机,便仓皇地跑下车,奔跑进入医院。
院内些许认识他的护士、医生,骤然见着他,皆是一阵诧异,但他无暇解释他们的疑惑,只匆匆地往林若辉的诊疗室跑去。
“你终于回来了!”林若辉见着国栋时,并不诧异,只说了这么一句。
庄国栋放下行李走至林若辉面前,忿忿地瞪视他良久,突然,猛地朝他下颔抡出一记重拳。
“为什么连你都不告诉我?”庄国栋怨声喝斥道。
林若辉抚着疼痛不已的下领,并不言语,他能体会庄国栋的心情,但又心折于麦琪的深情。
“为什么?为什么?”庄国栋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对着他不断地吼叫着“为什么瞒着我?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瞒着我?只有你不应该┅┅!你该通知我的┅┅。”庄国栋的声音愈来愈低,渐转成低泣,隐忍多日的悲苦,终于在知己老友面前倾泄而出。
林若辉仍默然不语,任由他发泄情绪。看到他这般痛苦不堪,林若辉不禁怀疑当初答应麦琪究竟是对、是错;不过,还好,他及时回来了,否则自己将可能会愧对庄国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