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睇着他,一时间回不了神,明知他是谁,但是她的脑袋就是一片空白,仿佛快要被另一个自己给扯走。
“破军?”熟寐中的尹少竹哑声唤。
“药是撒在我上,又不是你
上,你是在叫什么?”尹少竹没好气地
。
尹少竹缓缓侧探去,看着还傻站在门边的人。“朱宓。”
“…是。”破军坦言。
几乎是连续动作,她手快速地开了门,纤掌凝成手刀横劈而去——
近几日,他发现朱宓有些古怪之,就算现在破军跟他说,她是个武功
手,他也不会太意外。
“好家伙,你没事。”尹少竹笑睇着他,却见他的腰间被划破,正渗血来。
“欸,我刚刚回村的时候,也遇见有人问着,村里是否有对外来的男女。”孟中儒亦。
“你轻敌了?”
就在门板被微微推开的瞬间,她想也没想地探手穿过门板,想要一击穿透对方的,却被对方闪过,只抓到衣料。
然而,一揭开尹少竹背上的布纱,她的小脸就皱成一团,看见药撒在已经收但依旧红
的伤痕上,她不禁眯起
,不断地发
细微的吃痛声。
尹少竹垂睫不语。
一旁的孟中儒见状,言缓声
:“朱宓姑娘,真是对不住,在下认错人了,要是惹你生气,还请见谅。”他认识的采月,是个不懂笑的姑娘,绝非
前这位。
“二爷,朱宓绝非常人。”尽管犹豫,他还是将那日遇刺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朱宓将二爷救走之后,那些黑衣人便追了上去,后来我查探最接近朱宓的杀手,发现那人死状可怕,整个颈间被穿过,颈骨断裂而亡。”
二爷又不是傻,自然看得
这伤
是刚划开的。
闻声的瞬间,她是改变手刀横劈的方向,便见柴房的木墙被她削
两寸
。
长睫微动,她缓缓地看向他“二爷。”
“不,虽然我只是来确认二爷和朱宓是否躲在这里,但我一直保持警戒。”
“…朱宓,我跟你之间,没有这么大的仇吧。”破车戏谑,手捂着被她手刀划过的腰间伤
,看着她的眸光却非常复杂。
“二爷。”看向里,主
正试着要坐起,他随即大步走
屋内。
“在这情况下,她还能伤到你?”
朱宓一愣,对“采月”两个字有了反应,那是一下意识的厌恶,像是要摆脱什么,不禁微恼
“我不是采月,你认错人了。”
他不由得低笑,抬手轻抚她眉间的皱折,这样溺的动作,教她笑眯
眸,仿佛只要他一记注视、轻
,她便会开心得飞上天。
她静静等着,有预,今晚那追问他俩下落的杀手必定会前来。
“孟大夫,赶替二爷换药吧。”说着,她搀起坐在大石上的尹少竹
房。
说不为什么自己这么有把握,但她就是知
。
“怎么?你上有伤?”
“呃…”破军顿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是吗?”尹少竹敛眉,斟酌着自己的伤势能否步行谷。
他懒懒扬眉“怎么?你怕她?”
她没看他,淡声回应“我没有生气。”
蓦地扬开惊喜的笑。“采月姑娘?!怎么是你?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怕
“去跟孟大夫要治伤药。”
“这世间如此大,长得相像也没什么。”孟大夫也面缓颊,顺
提起“倒是我这两天外
采药材,瞧见有人在山谷外,打听你们两位的下落。”
朱宓就坐在门边,也不眨地守着夜。
“那是杀手不留活的杀法。”破军叹
“万万也想不到,看起来
小又讨喜的朱宓,以往竟可能是个杀手。”
因为朱宓的态度,孟大夫伯侄一阵尴尬,于是换药就在静谧中行着。
她垂下长睫,暗暗思量。
“…好。”
“我在替二爷痛啊。”
听到她不曾有过的森冷气,尹少竹不禁微扬眉睇她。
她垂着长睫,听着门外风声呼啸,夹杂着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直到停在门前,她观鼻、鼻观心,可以
觉心平静
动,没有恐惧,更没有慌张,在这一瞬间,她仿佛
自己的世界。
她抬望去“破军大哥?”
朱宓猛地抬,面容有所防备。
“咦?”孟中儒怔住。
夜、喝了药的尹少竹、因为药效而沉沉睡去。
待她一走,尹少竹脸凝更地看着贴侍那
像是刀刃划开的伤
。“朱宓伤你的?”
“朱宓!”外的人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