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样,他真的好心痛。
“是我错了,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没关系,就让你恨,但不要恨太久,一定要原谅我。”
轻抚她柔嫩的脸颊,他多希望她现在就能睁开眼,就算要打他出气,他也无话好说。
吸一口气,他闭上濡湿的眼,当再度睁开眼时,眼中已酿着千万种柔情,一心等待着她睁开眼的瞬间,他会诚心求得她的原谅,然后一辈子照顾她。
三、四个小时之后,田佳言醒来了,她看看这间既陌生又是一片白的房间,隐隐约绝大多数空气中还透着一股药水味,又不经意看见手腕上所注射的点滴,立即猜测到她在是医院里。
“是可可送我过来的吗?”她依稀记得就在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曾打了通电话给可可。
吃力的坐直身子,她却没看见可可的身影,心想她或许有事先离开吧!
当她靠在床头准备闭眼休息的时候,病房门突然开启,然而她看见的不是可可,而是安宥勋。
“怎么是你?”她很无力地问。
“你醒了!”他露出微笑,并不在意她的冷淡。
“可可呢?”她紧张的四处张望。
“她因为走不开,所以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找你,幸好你经过急救后没事,否则我肯定会悔恨一辈子。”他眼中带着湿气“估计你就快醒了,所以我去买了海鲜粥,等凉了就可以吃,医生说你很虚弱,怀疑你都没进食,这怎么行?”
“是你去找我的?”她流着泪摇着头“可可不知内情,所以…所以才会麻烦你,很抱歉,你可以回去了。”
“别跟我说抱歉,是我不好。”安宥勋愧疚的说“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你,你可以骂我、讨厌我,但是别不理我。”
田佳言闻言,眉头深深一锁,似乎在回想什么。
“怎么了?”他看着她的表情。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句话。”摇摇头,她想极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
“因为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不停对你说着这句话。”走到她身边,他就坐在她身畔“我对你的坏,你可以加倍奉还给我,我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想起他对她的不信任,田佳言心中的伤疤就像被重新撕裂似的,那痛岂是责骂就可以抚平的?
“走吧,什么都不必说了,如果真想让我好过些,那就请你离开这里。”她躺回床上,闭上双眼。
“别这样,佳言…”
“求求你了。”她没有恶言相向,没有怒骂哭闹,只是淡淡的丢给她“求求你”三个字,这教他情何以堪,又如何再厚着脸皮留下?
安宥勋拳头紧握,微敛双眉望着她冷淡的表情,心中既是悔又是恨,他知道自己活该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