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昨晚和刚才是如何被他害得“身体不适”,偏偏他还在众人面前提出来,方涵就羞得想把手上的会议纪录往那可恶的男人身上扔。
当然她最终还是忍下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此她只给了乔柏容一个感动万分的笑容“谢谢二少爷体贴。”然后在一群站着的小波ss面前大方的坐了下来。
但不知怎地,有那么一瞬间,她总觉得那些小波ss们看她的眼神,彷佛像是在看什么祸国妖妃…
方涵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若今天有人拿刀抵在她脖子上打算劫财劫色,她绝对不会哭哭啼啼抵死不从,人家要她做什么她就做。
毕竟小命重要,哭泣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纯粹吃力不讨好,惹恼了抢匪说不定更不好过。
而这样的性格特质,对她在来到这听都没听过也从未在历史课本上见过的时空时,带来很大的帮助。
她生性本有些懒散,但倘若嘴甜、勤快、使些无伤大雅的小心计能让她过得更舒适些,那么她也会毫不考虑的去做。
她当初不择手段攀上乔柏容就是一例。
说起这乔家倒也奇妙,原是书香门第,乔柏容的曾祖父及前几代都曾在朝中当过大官,门生满天下。
只可惜遗传这玩意儿时灵时不灵,曾祖父那一代的好竹却不幸生出了一批歹笋,祖父那辈五个堂兄弟皆是不学无术的纨袴子弟。
若是这五位只懂吃喝嫖赌也就算了,大不了也就是掏空祖产,偏偏其中一人居然还和当时某位极得皇帝宠信的王爷世子为了一个名妓争风吃醋,将世子打成重伤。
这下可大大惹恼了朝廷,不少早看势大的乔家不顺眼的御史见有机可乘,立刻参他们,什么贪渎啦、买卖官职啦、强抢民女啦,反正不管是真是假,究竟是何人所为,所有烂事都先扣在乔家头上再说,引起朝中一片动荡。
若不是还有些记着乔家恩情的人替他们四处奔走,乔家百年的根基只怕早已尽毁。
但也是自那时起,乔家元气大伤,自朝中退出,只剩一些零星的旁枝还担任着不重要的官职。
到了现今乔老爷这一代,虽有心重拾过去乔家的风光,可是念书这种事还是讲求天分的,乔老爷苦读了一辈子的书也不过就是个生员,想中举怕是无望,再加上乔家的家产早被上一代挥霍得精光,只剩个空壳儿,后来甚至得变卖家产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