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焦虑,只是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她尽可能的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甚至连早膳也来不及用,就急急朝书房奔去。
当方涵拎着公文包冲进书房时,发现那些管事们都己经到了,这些人见过去一向早早在书房里等候的她如今这般冒失的冲进来,多少都有些好奇。
但她没空理会那些人,只是有些紧张的看向老板。
然后,她发现乔柏容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你来做什么?”他皱眉瞪着她。
方涵被他瞪得手足无措,有些委屈“我、我来做纪录的啊…”闻言,乔柏容的眉皱得更深了,语气不佳“我不是让你不用来了吗?”
方涵没想到自己会被他凶,过去他从来不骂她的呀。
她先是楞了下,随后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自骨子里透出来,全身冰凉。
难道他真的不要她了?她下意识的望向四周,却见到大家似乎都对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她只觉喉咙发干,好半天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二少爷,我…”
没想到乔柏容却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还不回房去?”
方涵的身子不禁摇晃了下,不敢再说什么,飞快的低下头,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她怎么来了?
当乔柏容在见到方涵急匆匆的跑进来时,脸立刻一沉。
罢才他明明要她再多躺一会儿的,昨晚她只睡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儿硬撑什么?
他很不高兴,因此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
然而当看到她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时,他却更心烦意乱。
最近,乔柏容的心情不怎么好。
自那日家宴上被逼婚后,他就意识到无论自己再不情愿,终究还是得成亲的现实,就是不为乔家,也必须为死去的母亲着想。
况且他在商场上打滚,一日不成亲,便有无数人想往他家中塞人,这些年来他已烦不胜烦。
可是要娶谁却是个大问题。
有母亲的例子在前头,乔柏容绝对不可能接受盲婚哑嫁,特别是为利益结合的婚姻。
说来他的要求也不高,不过是想娶个知根抵、与他合得来,且有办法应付府里那些家伙的女人罢了,偏偏当他拿着这些条件左看右看,唯一符合的人居然只有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