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敢猜测他的真正目的,她怕,真的好怕。
“我回来复仇了,你应该有收到你哥哥的岳父突然意外死去的消息吧?你想池贤立真的是喝醉酒不小心跌入水沟淹死吗?你猜下一个是谁,要不要我告诉你?”勾扬的嘴角笑得非常开心,凝聚于眸底的血腥,使累累伤痕的脸庞更显狰狞骇人。
“禛哥哥,不要,求你,不要!”苑舞秋踉跄下床,双膝跪地,激切拉着他的手恳求。
他笑得嗜血,温柔问:“不要什么?不要杀了君傲翊?你觉得有可能吗?他害死我全家,你可还记得小卫和小衍有多可爱?他们两个每次见到你,都在你脚边打转,嘴甜的叫你小婶婶,还是你其实对他们不屑一顾?觉得他们枉死不算什么?没关系,你尽管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你觉得我全家上下上百口人的死全是罪有应得,君傲翊做得再正确不过,你大声告诉我啊!快!”
“不是的,不是这样,对于你的家人我是真心真意喜欢,从来不是虚情假意,他们的死讯对我而言也是重大的打击与伤痛。”她急着解释,不希望他误会。
他顺着她的话,轻抚她如丝缎般的秀发,诱哄。“所以犯下杀人罪行的君傲翊该死对不对?”
“不,傲哥哥是奉旨行事,禛哥哥,我知道我的要求是过分了,但是我求你,不要对傲哥哥出手好不好?”她摇着他的手,厚颜苦苦哀求。
“今日你为了君傲翊跪地求我,当日你可有为我如此求过他?”他不悦离手,冷漠反问。
苑舞秋一怔,无法说谎骗他。“没有…”
当时的她太过软弱,沉浸在失去他、再也见不着他的伤痛中,只顾着憎恨傲哥哥,是以根本没有求过傲哥哥想方设法救禛哥哥的家人幸免于难。
虽然她的答案早在他意料之中,但仍伤他甚深,他无情甩开她的手,冷冷丢下话。“既然如此,就不要求我,这一回不是君傲翊死,就是我亡,你向老天爷祈求吧,祈求衪让你深爱的夫婿能够杀了我,否则你就等着为他收尸。”
苑舞秋整个人如坠入冰窖,遍体生寒,流不出
泪,亦说不出更多恳求的话,怔怔看着他甩袖转身离开,痛苦闭上眼。
她的心早已被狠狠撕扯成两半,一半担忧丈夫,一半则为他担忧,两个都是她爱的男人,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不论她的心偏向哪一个,都会对不起另一个,究竟她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是不是真要死去一个,方能获得平静?
待在小花厅拟药方的瑶光尽管不愿意,仍是清楚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里,原以为对苑拜秋思思念念的玄勍御会与苑舞秋泪眼相对互诉情衷,结果却不然,他清楚向苑舞秋表达恨意,虽然没看见苑舞秋的表情,但从话里可以猜出苑舞秋内心非常煎熬难受,关于他们三人复杂难解的爱恨情仇,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仅能暗自期望最终会有个好的解决方式,不要刀剑相向。
于经过一脸担心的瑶光身旁,玄勍御丢下话。“走了。”
“那个…君夫人她…”瑶光迟疑了下,苑舞秋毕竟是虚弱的孕妇,很难不让人为她担心。
“我说我要走了,你若要继续留下来,随你。”玄勍御定下脚步,不悦地戴上人皮面具,将选择权丢
还给她。
瑶光犹豫不决,一方面担忧苑舞秋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担心他,苑舞秋是身心俱疲,遍体鳞伤的他则是伤口持续恶化,两人同样需要稳定情绪好生医治,身为大夫,她恨不得拥有更高明的医术,能使两人不再受苦。
因害怕与苑舞秋有过一番谈话的他再有出人意表的行为出现,唯有暂且搁下对苑舞秋的忧虑,先行与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