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戚大夫没半点交情,何以这回她身子不舒服,会突然开口对我要求要请戚大夫过来。”君傲翊缓缓道出盘旋在心头的疑问。
“这个问题,君大人该请教夫人才是,我也是贵府派人来,才晓得尊夫人身子不适。”瑶光撇得干干净净。
君傲翊冷冷一笑,再问:“我听丫头说,戚大夫带着学徒进府为我夫人号脉,没一会儿工夫,我夫人就突然说有事请教大夫,屏退贴身丫头,房内仅留下戚大夫、令学徒和我的夫人,当时我夫人究竟请教大夫何事?”
“君大人的疑问,尊夫人都可以回答不是吗?怎么君大人不好好请教尊夫人,反倒问起我?其实尊夫人的疑问也没什么,不过是请教我在她怀有身孕期间,夫妻是否适合再继续同床共枕。”瑶光脸不红气不喘,说得一派自然,大胆猜想苑舞秋什么事也没对丈夫说,流利地编织谎言。
闻言,君傲翊摇头笑了,看向她的眼神极冷,宛如锐利寒冰。“戚大夫扯起谎来如行云流水,想必是常常撒谎的缘故。”
与他一来一往,如履薄冰的瑶光吓得冷汗涔涔,佯装不解问:“君大人真是误会了,瑶光句句属实,并未扯谎。”
“戚大夫,你又说谎了,关于我妻子提出的疑问,我早就当着我夫人的面请教过别的大夫,别的大夫也当场傍予肯定的答复,你说我的夫人又怎会在今日多此一举请教戚大夫相同的问题?”君傲翊有礼地请教,笑意未达到眼底。
节节败退的瑶光脸色变得更加死白,脑中一片空白的她再也找不到理由来搪塞有备而来的君傲翊。
“所以,戚大夫可打算照实说了?”他好心给她拯救自己的机会。
“我说的就是实话,君大人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瑶光牙一咬,抉定死命抱着谎言硬撑下去。
“戚大夫无谓的坚持,真的让我很不高兴,你可知道,为了我的夫人,再肮脏的事我都做得出来,我劝你不要跟我硬碰硬,你玩不起,明白吗?”他冷酷地下达最后通牒,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招出来,否则他不会看在她是女人的分上,就轻易饶过她。
“我真的不明白君大人在说什么。”
“不知道是吗?或许待会儿戚大夫什么都会知道了。”
君傲翊双眸阴骇地瞪向坚不吐实的戚瑶光,他的耐性已达极限,自从上回与小舞在朱雀大街上和戚瑶光不期而过后,一切都变调了。
小舞常常泪流满面,夜里恶梦连连,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总推说没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懂她为何不肯道出心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或是什么人?
眼见心有干千千结的小舞身子一天天虚弱,请来多名大夫皆无法改变情况,直到——
她开口要求请戚瑶光上门一趟,让他心下打了个突。
戚瑶光来时,他人在当差,没能与师徒二人碰上面,而情况应该要好转的小舞却在迎接他回家时昏厥倒地,这吓坏了他,连忙再请别的大夫上门诊治,却说道她是日日夜夜处在惊惶不安当中,以致心焦力瘁,若不尽快解决问题,不仅腹中孩儿会不保,连大人都会出事。
盛怒中的他找来春雨问及今日情况,赫然发现小舞会突然变成这样可能与戚瑶光有关,他一方面派人调查戚瑶光及所有在她身旁出没的人,一方面派人将她押到跟前来,直接问清楚。
“…”可怕的威胁教瑶光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贝齿紧咬下唇瓣,低头瞪着足尖,没有勇气迎向君傲翊那双毫不留情的双瞳,深怕会不争气地害怕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