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所以支开春雨,趁乱偷偷跑出来找你。”这段日子,她与孩子的情况很不好,是以只能整天躺在床上养胎,今日突来的爆炸声吓坏了她,她着实担心禛哥哥会对傲哥哥不利,所以才会不顾身体不适偷跑出来,只希望能够阻止两个男人相互厮杀。
正当她在大街上穿过慌乱尖叫的人群、茫然失措不知该上哪儿找人时,正巧遇上戚瑶光、谢良及护卫他们的人,谢良晓得禛哥哥最后会去的地方,拗不过两个虚弱的女人泪眼哀求,只好在路边找来一辆被商贩弃置的推车,让面色死灰的她们坐上,一路送她们过来。
“你实在是太不象话了!再怎么样,你都该先顾好自己才是。”君傲翊既气恼又心疼。
疲累不已,耳朵嗡嗡作响的苑舞秋沉静聆听丈夫训诫,一点也不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感到后悔,悄悄隐瞒这一路肚腹不住隐隐作疼的事。
另一旁的玄勍御则同样气恼早该出城的瑶光,竟然出现在这里,他忿怒着对她咆哮。“你不是早该出城去了吗?谢良到底在做什么?”
瑶光脸色惨淡地走到他身边,唇角漾出一抹甜笑,快乐接受他的咆哮,因为晓得他的怒火皆来自对她的关心。“你别怪谢良,他确实是要强行带我出城,是我威胁他,若不带我来找你,我就死给他看,他迫不得已只好让我来了。”
玄勍御暴怒,朝着一脸衰样、一路护送两个娇弱女人过来的谢良大吼。“你不会打昏她吗?”
“少主,瑶光已经伤成这样,我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哪打得下去。”谢良喊冤,他不是没想过打昏她这个方法,但就是于心不忍,不想瑶光再吃苦头。
至于苑舞秋,他亲眼见到她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身为男人的他实在不好为难她,更何况四下乱糟糟的,若撇下她不管,她肯定会横死街头,是以他干脆将两个女人一并带过来,端看少主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呗。
谢良的话不无道理,瑶光伤痕累累,换成是他,也不忍心再增加她的痛楚,不过他还是很不高兴,冷硬着声。“我不管你追上来做什么,现下京城乱得很,多得是趁乱杀人抢劫的恶贼,你还是快出城吧。”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眼泛泪光的瑶光颠了下,用力摇头。
玄勍御及时伸手扶住她,被她的固执气得七窍生烟,语带威胁。“你不要逼我出拳打昏你。”
瑶光噙泪瘪嘴。“你当然可以打昏我,让谢良将我扛出城,但是你必须知道,看见你受伤,我已心如刀割,假如你再有个万一,那我…我该怎么办?”
她压根儿就不在乎有多少人听见她的心声,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非常在乎他。
“…这笔血海深仇我非报不可,断然不可能凭你几句话就放弃,况且其它三路人马都在等我,我这个少主说什么都要成为他们的表率,不能当缩头乌龟。”他自嘲一笑,心意已决,任她说得再多,都不能让他转念。
“我就是知道,才会如此害怕,还是忍不住想要求你别走。”瑶光担心得流下成串泪珠。
玄勍御故意转头忽视她的泪,这一转头正巧看见站在旁边的君傲翊与蝶儿,眼见蝶儿哭得梨花带雨,这才赫然发现,这是他头一回将注意力先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而非牢牢锁定蝶儿,看来,他的心是真的已放下她。
感受到他的注视,君傲翊抬首对上他的视线,两个男人眸底同样拥有化解不开的对立与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