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意外,到底是什么呢?
“没再哭过?”周晋任听一丝不对劲。“你是指没再为母亲的事哭过,还是…”
周晋任难以言语,还在消化的阶段。
“那时候小痹才九岁,她…不是很能够接受妈妈已经不在了,意外刚发生的时候,她每天哭着要找妈妈,什么人哄都没用。”想起这件往事,陈仕杰的心情仍是相当沉重。那时候自己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天天陪在妹妹边,就怕她也跟着母亲消失了。
“那时候她在医院醒来后,本来大家还很担心她会一样激动,却没想到她异常地冷静,冷静到让人家害怕。”
“知。”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车祸。
两人移坐到沙发上,餐厅的人收走了餐,秘书送咖啡
来又
去了,两人间却仍是一片静默。
周晋任了
,没再追问,静静地用餐。“聊聊”几乎成了他跟陈家男人的例行活动,但如果内容有关自己的妻
,他似乎也开始有
认同“聊聊”——
周晋任难掩惊讶,完全想象不到几个小时前还敢跟自己下战帖,调地想用
睡衣“赔罪”的小女人,
上曾经发生过这样的大事?“怎么会…”
周晋任懂了,原来这就是他们一群人这样保护陈意
的原因,平心而论,今天若是他,说不定
得比他们还多。“那她后来…”
见躲不掉,陈仕杰放下咖啡杯,未语先皱眉。“你知
我母亲是意外过世的吧?”提起这件事,让他想到,那个日
又快到了。
只是有些事,还是要保留,这一陈仕杰聪明地没说
来。
“看了一年多的心理医生,功效都
“先吃饭吧!吃完我们聊聊。”他要好好想想,哪些该说、哪些不该,又该如何让周晋任接受。
“大家成一团,后来小痹醒了之后,就没哭过了。”陈仕杰脸上是极力掩饰的心痛,想起那阵混
,再想到妹妹的情况,心情沉重不已。
“本来大家就很疼她,后来我母亲意外过世,外公外婆多少是把对母亲的疼
移转到了小痹
上,毕竟可以在小痹
上找到我母亲的影
,加上她后来发生这样的情况,人家自然就更怜更
,只怕连这个小女孩也保不住。”
“什么意思?”
“一直到母亲的葬礼时,她情绪还是很激动,任谁劝都没用,最后在葬礼上了过去。”
“我母亲是外公五十二岁时意外得女,加上母亲肖似外婆,和两位舅舅的年纪又有不小的差距,从小就是大家捧在手心的宝贝,而小痹,几乎和我母亲是一个模印
来的。”陈仕杰笑了笑。
“她不说话。”陈仕杰抚着额,像是想抚平这段往事带来的伤悲。“她醒来后一句话也没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而那个小世界里,没有任何人。”
这样讲,不就是算准了不让我拒绝吗?”陈仕杰苦笑,终于了。“你说的也有理,有些事的确是应该让你知
。”
“你一定觉得,我家的人都太她,太小心她了吧?”但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基本上他们自己也都有自知之明,他们对小痹的关
早超越了一般人能理解的程度。“如果曾经历过这些,也许你就能比较理解。”
“二哥?”不是说要聊聊,怎么他净喝咖啡不说话?
周晋任悄悄握了拳,心里像是被人掐住了般难受,一想到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在母亲的葬礼上悲痛到昏厥,就忍不住靶到心疼。
“怎么会这样?”也太极端了吧?
陈仕杰苦笑,见周晋任挑起一眉,陈仕杰了解释。“从那时候到现在,我再也没见小痹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