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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恶梦惊醒时分,她心底绝对有事,而那件事…便是亲如家人的刘煜也不知道。
“师傅,你什么时候走?”
“等钫敏进京参加殿试时吧,我同他一起离开。”
“您就那么看好哥哥?”如果哥哥不参加殿试,是不是师傅就不走了?她兴起一丝希望,却在而后嘲笑自己蠢笨。
“钫敏是我的学生,肚子里有几分才学,我能不知道?”
“您一走,庄师傅也要离开了吧?”
他们是知交好友,虽然差了将近十岁,却是无话不说、分享心事之人,真可惜,她还想把才情满溢的庄师傅与舅母凑成对呢。许是她多想了,她总觉得庄师傅看舅母的眼神格外温柔。
“也许会吧,我不能替庄师傅作主。”
他拍拍诗敏的肩,头发梳好了,她却不肯回过头。
“师傅,您还有句话没交代。”
“哪一句?”
“您什么时候回来。”
刘煜一晒,没错,每次帮她梳好头发,就会下意识交代一句:我几月几日回来,你不可以怠惰,等我回来考你背穴位。
然而这次,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相府里高手如云,他的诡计是否不会被拆穿,他并无十成把握。
“师傅”她催着他给答案。
他笑笑,压着她的肩膀说:“等我的小丫头出嫁吧,师傅一定回来喝你的喜酒。”
本是愉快的结语,却使她的眼神再度抑郁…
“师傅,如果等不到我出嫁,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死去,你会来见我一面吗?”
她的话让们外的傅竞眼神一凛,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想到自己会死?
“别胡扯门刘煜从她后脑勺轻拍一下。“别想用死活吓师傅,我能不知道你身子有多好。”
嘴角明起苦涩,她顺看师傅的话说了。“是啊,我是肠枯思竭了,还以为胡扯一通就可以把师傅留下。”
闪闪泪光浮上眼角,真真实实的伤心映在她脸庞,傅竞紧盯着她的脸,像是有两条钢线在纹着自己的心口,疼…
晚上,奶娘和舅母合力办出一桌好菜,吃得宾主尽欢。
钫敏哥哥提起考场上的见闻,奶娘百听不厌,一听再听,还说:“若是夫人知道少爷有今日的出息,定会高兴不己。”
诗敏追着庄师傅的目光,见他对舅母流露出若有似无的情意,心情有点微闷。
懊告诉舅母吗?可说了如何,有情又如何,他们终究要离开。
宴席散去,曲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