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所生的女儿嫁给父亲时,当时妹妹已经七岁。阿姨不是可怕的后母,反而十分温柔,妹妹也不是调皮的小捣蛋,而是可爱听话的小女孩。
生活没有所谓磨合的阵痛期,一家人很自然地融洽生活着,长年下来,曲曼凌对阿姨十分敬爱,对小妹亦疼爱着,对他们一家人的感情而言,血缘没有绝对的关系。
打从离开校园,曲曼凌便从台中老家独自北上打拼工作,至今也好些年了,与家人的相聚自然是减少再减少,而每个月她总是会固定打电话回去关心大家,偶尔家里也会主动关心她的生活点滴。
今天,她接到父亲的来电,在详谈了十分钟后结束了通话,她立即拨出另一通电话。
“亲爱的任先生,可以预约你一点时间吗?”曲曼凌声调里有着不容错认的撒娇意味。
昨晚他“爱”了她好久,直到天方破晓,她才昏沉地睡去。早料到小别胜新婚的状况,体力透支是无可避免的,所以她早早抱隔日的工作全排开,但他一样是清晨才睡去,几小时后却能精神奕奕地整装出门工作去,非人哉!
“亲爱的任太太,你知道我可以拒绝任何人,但就是拒绝不了你。”即便现下工作再忙碌,他也会偷个十几二十分钟出来给她的。
事实上,他从进了店里便忙着大小事务,现在仍在开会中。
因为香港打算一口气连开两家分店,除了聘请当地名设计师之外,台湾方面的设计师也得安排时间轮流定点进驻,因为他们是打着“Dance”长久的好口碑抢入市场,客群自然也是冲着这一点流入。
所以,除了各店里的设计师得轮流进驻当短期店小二外,他这个老板也要比设计师们花更多的时间两地跑。
因为,他的身分除去老板这一点,也是“Dance”最值钱的活招牌,会愿意成为顾客或长期合作的公司,多半是冲着他的名气来的,他自然不能教花钱的大爷们失望。
但事业要顾,老婆更要顾,除了工作外,剩余下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不想浪费在别人身上,他只想拥有她,也教她拥有。
“在东一店吗?”听见“悦耳”的话语,曲曼凌笑得好不开心。
“嗯,过来吧!我想你了。”这是他最擅长的甜言蜜语,也是他最诚实的生口白。
一份强烈的爱,即便爱人就在身旁,仍是想念着,更别说现在她并不在身旁。
“我也是。”心情就像是轻盈的泡泡不断地向上飞升,曲曼凌结束通话后立即拎起手提包出门去。
另一头,任奎雍嘴角微扬,一张俊逸却总是显得疏离的脸上,存有着暖阳般的和暖温度。
“如果不是知道你已经和同一个女人相爱了两年之久,甚至结了婚,你现在这样子倒像是陷入热恋中的男人。”米罗拍了下任奎雍的眉头笑着说。
身为“Dance”里的资深设计师,也是任奎雍多年的好友,至今米罗仍对好友如此迷恋一个女人感到神奇。
多数人感情多是越谈越淡,这家伙却恰恰与人相反地越谈越是深陷,把情人间的热恋期无限延伸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米罗没头没脑地丢出问句,但任奎雍仍是听懂了他想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