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就不。”凤采一说，众人皆注目而来。

“两个女娃取，也能磨蹭这么久，拜托，她们还去摘果…拖拖拉拉的，不会要咱们一直看这玩意儿，看到明日吧？”

“若不想看这段记忆，用手搅钵内镜，便可过。”红发艳人声，带着笑意。

“唔，我不知耶…”

“这事早说嘛！”四龙瞪他。

她一说完，全场瞬间静默，目光锁向镜。

“别说了，好羞人哪…”凤仪红了脸。

“凤主算是全凤族中，最、最有权势的雄凤，没有比他更合适为伴的雄了。”凤采如此说。

“凤仙还小，凤主不也说了，妳仍是个孩，待妳再长大一些…”凤主后没说全的，她们多少都明白，凤主是中意凤仙的，只是觉得她尚嫌稚，再过几年，养了姑娘的媚，再来钦也不迟。

“凤仪姊姊，太好了，妳一直很心仪凤主，能在他边伺候他，是妳的心愿。”名唤凤采的丫，笑容甜。

镜再度照，衬着树梢绿、缀有丝丝白云的苍穹，那是仰躺于绿茵间，所看见的风光。

“凤仪是获选的『凤妃』，恭喜妳。”

她正看着

“五哥，你让镜跑快一嘛。”

“好痛哦…”摔跤的少女，痛得直掉泪。

是凤仙的声音，义不容辞，充满话力。

黑，却隐约听见痛苦的。

随着仰望的眸光挪动，湛蓝的天景，被一张张少女的面容所取代。

“凤光，有没有好些？”

镜的景，随当年的“凤仙”闭目睡去，而变为一片的黑。

“好，我去！”

“我去请师傅过来替妳瞧瞧！”其中一人伶俐反应。

“我的脚…好似扭伤了…”

“凤仪那么、心地又善良，凤主当然一定挑妳。”凤香倒不表惊讶。

“凤主俊俏英，哪个凤族姑娘不喜他呀？”凤光也属其一。

贝陈这狐孽，摆明是故意迟讲。

镜中少女取回，几人各自饮下，受伤女娃的脚踝亦已治疗包扎，她们在树荫底下，乘凉，闲聊，小憩。

一片光明灿烂、丽祥和，瞧得他睛好痛。

“这女人的心里，未免太没有黑暗面了吧？”四龙，咕哝。

“凤主是很、很好看没错啦，但…我对凤主，没有遐想耶…”

一曲尚未舞毕，镜里，有人先跌个踉跄。

又是九龙的声音。他一开，代表刚开的零嘴，又全了肚里，嘴一空，就想埋怨。

连珠炮的不满，随三龙递来一篓果，而又销声匿迹。

“嘘嘘，大伙瞧，凤香睡着了耶…”

“凤光，妳怎么了？”几人慌张围来，搀扶她坐往圆石。

众人暗暗附和，有人更是打起呵欠，开始到无趣。

好熟悉的情景…

“…我好渴，可以替我拿些来吗？”

“凤采，妳快去。”

“慢着，这里…”凤仙连忙阻止，嗓微哽，仍持说完：“事情…就发生在这里。”

“我想，应该…即将发生些什么了吧？”五龙淡觑凤仙的脸，她几乎不眨，小脸苍白，目光不离镜。

“凤仙不想成为凤妃吗？”凤仪不解问。

只有凤仙，脸上的微笑渐渐敛起。

记忆太过好，萦回盘旋，充她心中，同样在那片镜间，反复上演。

众人以为还得浪费时间，再看这群凤族姑娘睡完午觉，只有凤仙绞了衣裙，屏息以待。

剩下的几人，为受伤的少女拧来冷巾，拭沁血的膝。

满，才没空抱怨。

“凤仙，我同妳一起。”

“方才还在说话的呢…”一切，显得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