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蔘娃想玩,定要拉着鱼姬才行。
结果,蔘娃玩过头,累着了鱼姬,这下子惹恼六龙子,喝令他快快来拿回水瓶。
“二哥的楼子,离我这儿很远。”要找蔘娃,方向根本不同,就算是顺道途经,都很牵强。
“我一路跟众妹子寒喧,刚好『寒』到这附近。”勾陈媚眸弯弯,笑意填满满。
只要是雌性,全是“妹子”,别人的娘亲,叫妹子;别人的孙女,也是妹子,全然无视长幼。
“可惜,我这里没有『妹子』。”所以不用“寒”太久,可以走了。
“再怎么说,你是我妹子的儿子,来瞧瞧你过得好不?”
看来,好像不太好哦。
妹子的儿子?
那当初,我还是小幼龙时,唤你一声“勾陈干舅”,是谁一掌打向我的脑袋,又用指节“夹”我的脸,逼我改口,不许把你唤老了?!
狴犴心里嗤哼,被伤害过的幼小心灵,很难痊愈。
“上回你怎么没来看戏?我一听见有好玩的事,马上跟随五龙子来,绝不错过。果然,很有趣。”
贝陈口中的“戏”,自然是凤仙主演的那一场。
“何来有趣?”狴犴一脸淡漠,铁麟沉沉.更添几分凛冽。
贝陈噙笑,双眸红彩明亮:“看一个女娃,貌似乖巧无怕,被揭开假皮囊,对自己所作所为,哑口无言,无法狡辩,憨呆僵着,手足无措…啧啧,怎不有趣?”
“…”狴犴沉默。
感觉一股热恼,由背脊涌上,不用去碰触,也能知道,他的背此刻龙鳞暴突。
他虽不在场,但不难想象那时的情景。
她的脸上,何等惊惶?
“…脸孔与心肠,天差地别,看来天真单纯,实则手段凶残,让我再度重温教训…她这类的家伙,别太信任。”勾陈有感,喃喃轻语。
笑着说,说着笑,眼眸的红彩,却渐渐染上暗霾。
再度重温教训?
懊趁勾陈说溜嘴,继续追问,然而,狴犴的心思,从来不在勾陈身上。
如果真是我所为,我也想亲眼看见,我是如何…动手。
若心里有鬼,谁胆敢这么做?!
明知自己所做的丑事,将会呈现在众人眼前,有点脑袋的家伙,都明白该要逃避。
他们没冤枉我,我真的犯了罪,就得好好领罚。之前逃狱,是因为…我以为自己是清白的,现在…是该回去的。
手段凶残的人,怎可能说出这番话?
误认自己遭冤而逃,与明知自身有罪而逃,是不一样的,前者情有可原,后者厚颜无耻,有违凤族族训,所以,不可以。
她的声音,不断回荡,那么轻、那么柔,说得那么…
“不过,拿那只凤精跟『她』相比,对凤精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