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昨晚,自己原要放弃求生,是因为想救他,拼命地想要烧林子警告他,幸好他平安无恙…一时冲动,她凑上去以唇轻碰他下颚。
这么一碰,惊动了他,他醒了。
荆木礼眨眨眼,一清醒,立即低头看怀中的她,见她睁着一双清亮美眸,他一愣。“你几时醒的?”
“刚醒一会儿。”她不动,任他探额头,她脸热,胸口如万马奔腾。她做了什么呀?虽然还不算是吻…
“没昨晚烧得那么厉害了。”他松口气,面露喜色,她脸颊红润多了,看来已脱离险境。“真怕你高热不退,又找不到路出谷,那就…”修长身躯忽然一绷,伏在他身上的娇躯,似乎依偎得更紧了?低头看她,可她若无其事。
“我病了吗?”
“应该是受伤所致,我带了你的药,幸好你没发病,但全身是伤,金创药都不够用。”
“你替我敷药?那我的衣服…”
“我只替你治伤,敷完药立刻让你披上我的衣衫,我没多看。”
依稀记得,她肤如温玉…他暗抽口气,用力抹去脑中残影。
“嗯,我信得过你。”
“天亮了,我们该找路出去了,昨晚我和玉儿带一批人来找你,他们可能会下来找我们…”她微微一动,他的话梗住,并非错觉,她的脸蛋更往他颈窝深埋,他能感受到她柔嫩脸颊,紧贴他颈侧狂悸的血管…
他呼吸不稳,最好快点离开。她重伤,神智有些不清醒,也许将他当成床了,他不能跟着不清醒。
“那,我们早点动身吧。”
他也想啊,可她为何不起身?甚至…搁在他腰际的小手,搂得更紧了。清晨很冷,但他满身汗。“你先起来,否则我怎么起身?”
“我没办法动,一动就浑身都痛。”
他闻言一愣,暗骂自己心术不正,怎忘了她受伤,当然抱着他不放。
他立刻小心地将她抱起,先到溪边洗脸,吃些果子止饥。昨晚老猎人提过有下崖的路,他辨明方向、计算方位后,重新生起火堆,加入潮湿的藤蔓,让火堆冒出浓浓白烟。
“为什么要点烟?我们要坐着等其他人找来吗?”梁觅坐着看他忙碌。
“不,我们立刻找路出去,这些烟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曾在这里,他们下崖后自然会往这里走,我大概推算出他们下来的位置,也往那方向走,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和他们会合。”看她神情困顿,他心疼。“忍着点,我会挑平坦的路走,尽快送你回城。”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养你十年,就数今日觉得你最有用。”她有气无力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