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会一如以往地敬爱她,事事尊重她,这一生只有她抛弃我,我绝不离开她。后天晚上,请大家务必来喝喜酒。”语毕他作个揖,便走出饭馆。
只等后天啊!过了那晚,她就是他的人,每思及此,他心坎就一阵迫不及待的狂喜,却又不安。
这几天忙于准备婚事,晚间沾枕即睡,可半夜时常惊醒,怕一切只是梦。
他的不安是因为天气吗?这几天越来越冷,浓云密布,瞧天色该要下雪了,偏偏不下,越看这白茫茫的天越觉烦闷,又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回到家中时,天色已全暗,玉儿和两个来帮忙的丫头正在客厅中擦拭桌椅。
他问:“她呢?”两个小丫头是十一岁的双胞姐妹,手脚伶俐,宅中目前只布置了几个供起居用的房间,他打算等成婚后再雇用更多人。
“梁姐姐在庭院里,她心情不好,说想一个人静静。”
他眉一蹙。“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不知道,问她也不说,你快去看看吧。”玉儿和两个丫头都深有忧色。
婚事准备很顺利,她为何心情不好?该不会是想悔婚吧?
他眉头皱紧,往屋内走。
三天来,他主外,她安内,足不出户待在家中养伤,顺便打点家中所需,该添购些什么,然后和玉儿将兽皮分类,派出口才最好的伙计,带质优的兽皮去邻城商家购物,商议以兽皮代替现银做交易。
她眼光精准,拿去交换的兽皮都比欲购之物高出两、三成价,店家大多愿意交易,当初兽皮是他低价收来,算起来他没多花钱,就让城中宅子添购了不少家具。
至于劣质毛皮,她让人处理掉霉污部分,曝晒后制成椅披或厚垫,就留在自家使用,正好让手脚常冰冷的她保暖。
不是都很顺利吗?她在心烦什么?
他走在廊上,就见庭院的树上挂着一盏灯笼,石桌石椅旁放了一把软椅,一只杏黄色衣袖垂在椅侧,她似乎穿得挺单薄。
他有些不悦,走过去,道:“你怎不多加件披风…”乍见椅中人,他话音消逝。
椅中人是梁觅没错,但她穿着女子衫裙!
她长发绾起,露出的颈项如白玉,衫裙服贴她的玲珑身子,勾勒出她小巧挺秀的胸脯,纤腰一束,浓艳的杏黄色被她自身的素净冲淡,显得清丽端庄,眉目间洋溢着他从未见过的女性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