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
她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昨晚你闯入我家,自己脱掉衣服,黏在我身上磨蹭,然后──”霍玄冷静地一项一项扳指数算出来。
“乱讲!我怎么可能──呃…”唐秋生激动地抗议到一半,蓦地,一个混乱的印象突然跃进了脑子里。
隐约恍惚间,她记起了自己好像曾经跨坐在一具强壮结实的身体上,双手在那结实的胸肌上胡乱摸来摸去…
嗯,我要…
完了。她小脸一片惨白。
“记起来了?”霍玄浓眉上扬。
唐秋生惨白的小脸渐渐发青,然后转为更悲惨了,满眼震惊呆然地望着他。
如果刚刚她像是被毒打过的小狈,那现在这副表情就是被毒打过还不够,又活生生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旋转了四十五分钟后,一身湿淋淋惨兮兮被拎出来的落魄苦情模样。
他从来没有看过有人的表情可以悲到这种地步。
霍玄默默舒展了下被“猫爪”抓得道道血痕生痛的肩背,看她已经惨成这样了,便强忍住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不绅士冲动。
算了,再提醒她昨夜激烈的“战况”也于事无补,他如今也只能尽量做出事后亡羊补牢的处置。
“总之,我会负责的。”他揉了揉眉心,闷闷地道。
唐秋生呆呆地望着他,总觉得他那句“我会负责”前面好像很想加个类似“他妈的”、“该死的”、“×××”的凶狠语词,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实际上她现在整个人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有的记忆、情感和现实明明都很清楚,可是偏偏连接拼凑不起来,脑袋里只回荡着失身、一夜情、强占男人…最后落在了报纸头条大大“凶宅旅游团新手女导游暗夜成yin魔,藉机私闯民宅强暴无辜男子”的字眼上。
不!
“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会赔偿的,你你你要多少钱?”她心惊胆战地望着他,越问越小声。
霍玄沉默不语地看着她。
“分分分期付款可以吗?”她促局窘迫地低下头,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床底下。“我我我昨天第一天上班,还还还没领到薪水…”
“上班?”他眸底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警觉。
“不、不是『那种』班啦。”她拉紧被子,牢牢包住赤luo轻颤的身体。“我、我是凶宅旅游团的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