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背了一个野战包包,腰间环带挂着两支手电筒,一支手用,一支备用,还有老社长给她的符水和防狼喷雾;她详细地看过上头标示的成分,里头辣椒的成分强到足以辣瞎一头大象,々是居家旅行必备防身圣品。
唐秋生就这样穿戴一身,顶着刺骨寒风骑着机车上了大肚山,在经过山路转弯时,她努力对跟前飘过的山岚白影无动于衷,因为不想还没开始探险就先自己吓死自己。
现在东海碉堡己经被拆除得差不多了,剩下没几座,地下密道的入口也大多湮没在乱草之中,花了她好一番力气才找到其中一个。
看着底下黑幽幽的洞口,她吞了好几口口水才鼓起勇气攀爬那生锈的铁梯,慢慢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可怕的寂静包围住她,她每走一步,背上冷汗就狂冒一分,等到好不容易踩到实地之后,狂悸的心跳声己经塞满了耳际,她紧紧抓住铁梯边缘,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敢打开手电筒,照向前方路。
好,好恐布。
幽深脏乱的地下密道有不知名的诡异味道,强力灯光照射处,有个小小黑影飞窜了过去,她心脏吓停了一瞬,勉强辫认出了那是只老鼠。
老天爷啊,为什么今天晚上没有其他大学生也要来东海碉堡夜游探险呢?
要是身边有人陪还好一点点,可是现在冰冷幽寂的地下密道里只有她一个人,前方手电筒光线没有照到的地方,黑沉沉得像是张大了嘴的野兽,不怀好意地等着吞噬她。
“现在爬上去应该还来得及吧?”她声音低微颤抖,喃喃自语。
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了,又怎么能半途而废?
唉,不知哪来的似有若无的叹息在她后脑勺响起,彷佛还带着一镂冷风。
唐秋生倏地僵住了,脑中有一刹的全白,过了几秒后才干巴巴地小声问:“请、请问有人吗?”
回应她的是周遭越来越冷的诡巽寒意,她自强力手电筒灯光下,清楚见到了本该气窒不通风的地下密道里,忽然吹起了一道旋风滴溜溜地打转着。
她全身寒毛一炸,惊恐地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
炳…
有东西在她耳垂旁冷冰冰地呵了一口气,随即喋喋喋地笑了起来。
肉…新鲜的肉…
惊恐到冻结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老社长的声音——
记住,听到声音就跑,不要回头,知道吗?
可是来不及了,下一刻,她眼前一黑…
在此同时,远在市区另一端的霍玄手上的笔条地一僵——
“怎么了?”余容不顾他反对地坐挨得很近,正充满崇拜地看着他签名,却见他签完了三本后就静止的动作。
霍玄心里有些莫名地乱了起来,几次想稳定心神,却发现有种异常的寒冷藏自丹田处直直窜升上心头,隐约可听见自体内深处传来一阵啪啪啪的雷爆轻响声,熟悉却又陌生得令他心脏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