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对方也感受不到,是她自己先放弃了那样的温柔温暖,她…真的,回不去了。
想着,她不觉哭了出来。
徐澐开看见,瞪大了眼。“你…”曹菁雯说不出话,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停不下来,就像先前那个女孩。
其实那时候她就很想哭了,但硬是忍住,一个人的哭泣实在太悲哀,即便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控,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
思及此,她拚了命地忍住抽噎,捂住嘴,抖动的肩膀还是泄漏了她压抑的脆弱。不想在他面前哭泣,只有在他面前不但显得这么悲惨、需要安慰,但又好像因为是他,所以怎样都无所谓了。
三十岁的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褪了毛的孔雀,光光秃秃,毫无优点,仅剩那些无聊的尊严还在强撑着,自以为是…
徐澐开叹了口气。
他这声叹息让曹菁雯浑身一僵,颤动得益发厉害,肯定是觉得麻烦了吧…她想停住眼泪,偏偏好不容易溃堤,哪可能轻易止住。她觉得难堪,低垂着头,隐约听见那人似乎离开了,正要抽卫生纸来擦一下,徐澐开却在这时又返回。
“拿去。”眼前赫然冒出一瓶矿泉水,她迷茫抬眼,他自己手里倒是抱着三罐啤酒。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
水很冰,但身体却无处不热,她看着徐澐开坐回原本位子,拉开啤酒罐,双眸紧盯电视,对她的哭泣失态与其说是漠视,倒不如说是默许。
这情况不知怎地让她整个人放松了,她心神安歇,吸了吸鼻子。“我也要…那个。”
“嗯?”他回过神来,发现她指着他手里的啤酒,便将桌上的一罐推过去。
曹菁雯接过,打开喝了一口。
碳酸入喉的感觉很刺激,啤酒的苦涩冲淡了她嘴里泪水的咸,她喝了好几口,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让徐澐开差点笑出来,但看着她满脸通红眼角发肿很是可怜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了。
她喝完了一罐,再接着一罐,然后睁着湿润的眼,眼巴巴地想要再来一罐。
徐澐开瞠目结舌之余哭笑不得。“这么喝会醉的。”
“我酒量很好。”
他不以为然。“每个喝酒喝出事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曹菁雯摇摇头。“我是说真的,我至少可以喝一打没事。之前在美国,有个家伙想灌醉我,从啤酒喝到红酒再喝到威士忌,他去厕所吐了三轮,最后挂了,我还没事…”所以,就连在这种时候,想要来个一醉解千愁,似乎也只是个奢想。
徐澐开便没多说什么,起身到厨房拿了一打啤酒回来。“要收钱的。”毕竟这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