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肉胀皮绷,疼痛钻心,纯属正常。”她来到他的身后,如法炮制地替他的背部擦上药膏。
“我必须待在谷底多久?”他回身,直视着她。即使望着她的眼眸,他仍然无法读透她的想法。而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子,颜色实在过浅,一如她的发丝不如常人般漆黑。
她收起药盒子,蹲在火堆旁继续烤鸡。“直到你学成。”
“我不懂…为什么你不是带我回圣月教,而是来这人烟罕至的地方?”他一直在思考这其中的原由,但始终想不明白。
“因为弃尸的时候比较方便。”她眯起眼腈,淡淡一笑。
耿千寒被她乱七八糟的回答给惹恼。“这一点都不好笑。”
“你只是右护法暗地里进行的测试,教主并不知晓。”她撕下鸡腿,放入他的碗中。
耿千寒先是愣了愣,旋即轻蔑地笑了两声。“难不成右护法觉得我和你一样天赋异禀,想要我成为第二个你?”
“似乎是。”她撕了一块鸡肉,送入自己的口中。“不过既然是测试就会有成功与失败,我是第一个成功的人,中间死了不少个,至于你…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永远平淡无谓的语气,她的态度就像在谈柴米油盐那般惬意。
“不听从命令,就会死吗?”他冷冷看着她。
“大致上来说,是这样没错。”她吸吮指尖上残留的香味。
“我知道了。”那他不计一切代价也要胜过夜灵,拿到解药,最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摆脱所有的牵制。
“你想弑师吗?”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她的双眸流露促狭的意味,红唇微弯,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中,她清丽的容颜显得迷蒙而美艳。
“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师父。”耿千寒逼自己不去正视她的美貌,伸手端起饭碗,扒了两口白饭。抹过药的手指总算可以出力而不疼痛。
“哎呀,真是伤透为师的心了。”她笑嗔,拍了拍他的背。“好徒儿,乖,你不喊我师父不打紧,我喊你一声徒弟你也奈何不了我。”
耿千寒怒瞪她一眼,瞥见她太平无事的神态,心下的怒火烧燃更为剧烈,但技不如人,他确实奈何不了她!
于是他一声不吭,捧着饭碗到远处独自吃饭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刹那间,整座谷底回荡着夜灵银铃般的笑声,以及耿千寒恼气的低咒声。
夜灵并不是一直待在谷底,大部分的时间她仍须回到圣月教效命。
每次她离去前,总会指导他下一步应练习的心法与技法,以及需要搭配服用的丹药,双管齐下可使练功的速度增长,方便她下次归来验收成果。